主动送上门的不是猎物,是主动出击的猎人,装瘸这一点就足以让人对他心怀警惕。
“好!”桃椿用力点点头,干劲十足的拖起孟广习往关过孟济衷的柴房走,孟广习双脚都在地上摩擦着走,鞋子很快被蹭破一层成了破鞋儿。
把人往草堆上一扔,桃椿呼了一大口气,叉腰:
“你爹在这躺过,你也在这躺着,也算是一家团聚了。”
苏以寒被桃椿这话给逗笑了。
等孟广习再度醒来时天色已黑,黑沉沉的一片,看不清屋子里的摆设,但凭感觉也知道不是好生招待着他的。
有余药残留在体内,浑身软绵绵的没有力气,手腕处贴着冰冷的手铐,双手被烤在了一起不能自由动弹。
孟广习眼底划过冰冷阴郁。
他拖着沉重的步伐,找到门的位置,毫无疑问,被锁住了。
他用尽全部力气拍了拍门,门外响起一阵的轻快的跑动的声音,桃椿打开了门,对着他灿烂的笑:
“饿了吧,出来吃点。”
小姐真是神机妙算,说了差不多这个点醒就真的醒了。
孟广习跟着桃椿的步伐慢慢的移动。
另一间屋子布置显然的华丽多了,小细节透着用心和温馨。
苏以寒安安静静的用膳,桌上摆着一堆看起来就不好吃的清汤寡水的菜,手边摆着一碗黑乎乎的药,之所以确定是药,是因这满屋子溢着的浓重药味,苦,很苦。
病弱美人苏以寒。
孟广习冷笑一声,她若不是身子骨不好,就这智力和脾气,得上天,多少人都不够她折腾的。
“我家小姐不与人同席,你的在这。”桃椿端来了一大碗,底下垫着一层主食,上面盖着青菜肉类,至少气味和卖相而言,比苏以寒那些让人能咽下去多了。
“怎么不拿馊饭给我。”孟广习没碰,只是坐下。
“那样桃子要跑很远去给你端来。”苏以寒话只说一半。
孟广习得知了她未说完的另一半,而你,显然不配让我的人因为你而多跑一趟。
“……”
孟广习自说自话:“你什么时候下的迷药?茶水?”
说着,他又自个儿否认了:“那一口我喷了。”
因为她的那些言辞给吓喷了,所以不是在茶水里。
“以寒一介弱女子哪懂公子您嘴里说的药不药啊,是公子自己太累了晕倒了吧。。”苏以寒张口就胡扯。
她端起那小碗黑乎乎的药,放置了会没那么烫嘴了,苏以寒小口小口的喝,喝了小半,才继续在孟济无语的眼神里开口:
“不要试图做无畏的反抗,我给你下了一种毒,每日都需服用解药,如若不服用解药,最多七日,暴毙而亡。”
主动送上门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不拿捏住对方的命门,一定不会轻易把隐患带到自己身边,以免后患无穷。
孟广习这下是真的火了,用脚掀了桌子,一桌的菜摔落在了地上。
苏以寒端着手里剩下的半碗药,端正的坐在椅子上,不被这动静所惊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