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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济衷,你在跟我赌吗?赌我年纪轻轻不敢真的对你下手?”

脸上一阵一阵的刺痛一度让孟济衷想要吼叫出声,咬着唇,唇色都被他咬的苍白了,才忍住了没喊出声来。

他确实在赌苏以寒只是装腔作势,但现在看来,并不是,她是真的敢。

刀尖沾了血,苏以寒目光淡淡的望着那刀尖上的血一点一点滴下来,滴到地上。

语调很轻很慢:

“我是个资深赌徒,跟我玩这个,你必输无疑。”

她从小到大都在赌,拿命在赌,孟济衷豁不出去,他只有失败这一个结局。

孟济衷:“我不是在叛国。”

苏以寒知道他的答案了。

——垂死挣扎的狡辩。

他没否认。

苏以寒把刀仔仔细细擦干净,重新收回去,望向颜禾与绣娘:

“您二位是大伏国人吧。”

青楼女子,绣娘,这两样身份可真不太引人注目。

眼看着那颜禾与绣娘对视一眼要动手,苏以寒淡淡的笑:

“省省吧姑娘们,我知道你们藏着功夫,只是人落在我这这么多天了,吃着我的,用着我的,还想活命的话就别轻举妄动。”

不下药怎么能安心把人丢在自个儿院子里呢。

这少女太恐怖了,她做盘把初一十五都给做了,考虑长远,并且观察力惊人,一点点小动作都逃脱不过她的观察。

颜禾把动手的心思收了回去,冷笑一声:

“不动手你也不会放走我们。”

“是啊。”苏以寒坦然承认,勾住颜禾的下巴,狡黠俏皮:

“但至少能苟延残喘留着半条命啊。”

“苟延残喘。”

颜禾被气笑了,她可真会用词说话,把怎么气人给研究钻研的透彻,真是敢说。

“不知是哪一步让你生疑了?”孟济衷不禁好奇,按照计划,他原本能携着钱财逃去他国隐姓埋名,再无人认识孟济衷。

苏以寒松开颜禾:“孟大人很聪明,可惜还不够聪明。”

孟济衷苦笑:“不,可惜的是遇上了你。”

苏以寒笑笑,坦然接受了他的夸奖:

“我这人最讨厌被人牵着鼻子走,偏不走别人给我指的路,你越给我一个方向让我查我越发的反感厌恶。”

所以她压根就不想查颜禾与绣娘,但人是关键的人,只能抓起来控制住把人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安心。

而一旦苏以寒不按照孟济衷给的方向查孟济衷就暴露了。

苏以寒:“查了你在铺子的具体账目,并且经过盘算,短时间内你离开不了扬州,所以派人守了城门,只要你不逃出去,刨土下河,总能找到你。”

“盘算?”孟济衷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