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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子给我收拾一间屋子,晚上随时注意她的体温,有事喊我。”

“好!”桃椿用力点点头,给他收拾屋子去了。

桃椿走了之后剩下沈域与宋简独处。

略有耳闻苏以寒从小到大身边有一位神医,沈域朝宋简笑了下。

宋简却是冷哼一声:“你是沈域?”

“正是晚辈。”沈域姿态摆的谦卑,民间有句话,宁可得罪大人,不可得罪神医。

人总有生病的时候,一名厉害的医师背后是金钱和人脉的堆积,苏靳不可能允许随随便便一个大夫跟在女儿身边那么多年,宋简来历当是不简单。

总而言之,对上了年岁的长辈恭敬不是一件丢脸的事。

宋简打量他的目光就明目张胆了,刚要张嘴说一句话,沈域笑吟吟打断他:

“前辈是觉得我不像吗?”

宋简坦诚讲:“不像,像小白脸。”

沈域:“……”

宋简继续道:“你现在就特别像苏以寒养的面首,吃她的穿她的住她的,还是带着主子去胡闹的那种祸国小白脸。”

沈域:“……”

前辈,再多说两句我就不能维持这谦卑了喂。

宋简可没有什么分寸,毫不客气道:“你少跟床上那玩意狼狈为奸搞事,她不要命,你得要命。”

“今夜之事,抱歉。”沈域大大方方的道歉,是他没考虑到苏以寒的身体原因,没照顾好苏以寒。

宋简刚还骂骂咧咧,听到他这句话,忽然就友善了:

“既然表示歉意,不如……把药材费报销一下?”

沈域:“……”

他收回之前的想法,什么神医,什么值得尊敬!

不就是演戏吗?谁还不会啊。

沈域无辜脸:“宋简大夫说笑了,小的就是主子的一个仆从,吃主人的住主人的用主人的,哪有钱。”

宋简:“……”

好小子,难怪和苏以寒狼狈为奸,原以为是苏以寒蛊惑,原来本来就是个满心坏水的小子。

宋简不说话了,往桃椿给他准备的屋子走。

沈域脸上挂着笑容,朝里屋走去。

苏以寒抱着一碗姜汤,愁眉苦脸的小口小口喝着。

真难喝,怎么会有这么难喝的东西,辣嗓子。

“喏。”

沈域伸手,手心躺着一颗糖。

苏以寒把碗放置在桌子上,去拿沈域手心的糖:

“随身带糖?”

沈域轻咳一声:“偷的沈欣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