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一至那花篷转角,谢湛便侧脸,抬起折扇给石清一个动作示意,石清原地停下,并且伸手一拦身侧婢女前行的步子。
石清身量高,手臂随意下垂,玲珑又行地不慢,这一拦,生生拦到了婢女心口前,玲珑有个前扑又回弹站稳的动作,腾地红起来脸。石清同样意识到压到自个手臂上的软和之物是什么,惊地瞪大了眼,僵起身子,一动不敢动,一句不敢说。
身后两行奴仆面面相觑:主子们都走了,怎两位贴身奴仆全停在了原地?他们不解,却也不敢前行,全落在石清与玲珑身后几步远,在紫藤花篷之下待命。
徐徐暖风拂面,空气不冷不热,众人受周遭美景所诱,一时赏花闲谈,倒是十分惬意。
奴仆们过的惬意,主子可不尽然了。
刚过那转角几步,扶萱便被身侧郎君一推,压在了其中一株紫藤花的碗粗的花干上,紧张不已。
二人在一处隐秘的视线死角,郎君一手搂着她的腰,折扇塞到她手中,俯身凑在她鼻尖前,酥人的呼吸若即若离地在她脸上。
他脸上丝毫不动声色,正儿八经地不得了,指尖却就着方才牵着的她的手,往她腕上游走。他眼神清清冷冷,毫无旖旎,只有沿着女郎广袖不断往上攀的指尖在勾缠女郎的感官,叫她从皮上生出丝丝缕缕的酥麻感。
扶萱受不了他这样的假清高,分明腰腹以下紧紧贴着她的,她都能感知他稳不住,他面上却十分淡然,像是无所谓至极。
扶萱娇娇地噌道:“你莫要动手动脚,当心被人看到。”
谢湛轻抬了下眉梢,此处安不安全,她自小在此长大还能不知么?口中喊着斥他的话,手上却没有一丝拒绝他的行动。
谢湛啧一声,轻声道:“欲擒故纵。”
扶萱被他明目张胆四窜的手指点出暗火,稳不住心神,心中急急躁躁,可他又一副欲亲不亲的样子。扶萱面红耳赤,恼地轻轻拍了下他的手背,“拿开,好痒。”
谢湛口中道“真敷衍”,身子往下沉,抱她紧了一分,唇去啄她的耳垂。
“嗯——”
这是扶萱的命门,几乎对方一张嘴,她就不可自抑地出了一声,这就使得二人呼吸顿时都有些紊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