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紧贴在一起纠缠好半晌,谢湛手掌四处摩挲,可终是一个烧糊涂的病人,亲吻完毕后,再度昏睡了过去。
扶萱任由他枷锁一般抱着她许久,一边回忆着方才的感觉,一边眼皮沉沉,最后脑中再想不到什么,就这么睡了过去。
翌日晴光普照,农家的鸡鸭声音一阵一阵响起。
嘈杂的声响中,扶萱颤了下眼睫,尚在半梦半醒间,忽闻“砰”一声巨响传来,整个床榻都好似被震了几震。
扶萱被惊吓地一个鲤鱼打挺般坐起身,被门外突然照进的光晃地睁不开眼,微哑着嗓子问:“谁?怎么了?”
“谁?老子他娘的弄死这个畜生再谈是谁!还不给我滚过来!”
熟悉的声音传入耳,扶萱揉了下眼,猛地看过去,便见扶炫提着寒芒刺目的长剑,气势汹汹地站在榻边,眼神凶狠无比地看着她身旁。
扶萱这才发现身旁还有个端坐着的郎君。
几乎是立刻扶萱便反应过来发生了何事,也明白扶炫那句弄死人的话的意思。
她慌忙下地,奔到扶炫与谢湛中间,张开双臂,大声道:“扶炫你先冷静!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误会了!”
扶炫根本无法冷静。
天知道,今晨一大早城门开的时辰,扶萱的贴身婢女就跑来朝他说女郎昨夜就不见了时,他有多急切!所幸长辈们全在军营,独他这几日轮休,否则不知要引起多大轰动。
而他带领家丁巡了半个鹤山,又沿着摔滚的痕迹查到火折子,确信扶萱果真落了水。沿河搜查、派人问农家,这才方知她在这处。
他甫一进院子,便见院中挂着一男一女两身锦服,心中何等惊惧!更未想到,推门而进时,自家小女郎窝在人怀中睡地正香,他示意床上那睁眼的郎君出门私下解决时,那人居然无动于衷,坐起身便再无下一动作!
扶炫这才凶狠地抬脚一踹过去,对方也不怯,抬脚与他对峙数招,无声的打斗最终以谢湛突然放弃躲招,扶炫一脚踢在他腿上,再一脚踢在了榻上,扶萱被吵醒而告终。
既是已醒来便好说。
扶炫一把拽过扶萱拉到身后,侧脸高声朝她道:“你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