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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眨了眨眼,郑重其事:“你放手去做就好,我什么都不怕的。”

扶萱话落,谢湛眼角噙笑,歪身靠在床榻上,闲淡优雅,眼神温柔地看她。

扶萱抬眼悄悄瞥谢湛,见他看穿一切似地俯眼看着她,她不由心腔砰跳,脸颊滚烫,心下欣喜。是见到心爱的郎君时,身子不受控的一种反应。

灯火通明,他一身一丝不苟,而她衣衫不整,嘴里还说着朝他表白情意的话,扶萱几多不自在。

她的自尊心和羞耻心前所未有地高涨,遂红着面颊,转身背着谢湛,不再看他。

饶是因扶萱的话心腔在激荡,谢湛面上仍旧一副平静。

说真的,他也没真想要世家如何,更不愿世家全数落没,将大梁天下尽数还给皇室。说他为了家族未来顺势而为也好,说他当真与众不同也罢,他不过是按照心间自觉更好的那条路走,希望在维系家族利益,与主持大道公允之间,寻到一个平衡。

朝堂上,他代表谢家,开始支持穆安帝裁省官职、肃清官吏、发展教育等措施;私底下,也协助扶谦和扶萱改革远麓书院,将此地作为他实验这条路的其中一个点。

他走的路,何尝不是一场赌?结果或成功,或失败,他并没有十足把握。

他没想过将扶萱牵扯其中,很多想法并未真的与她讲明,他抱着让她静观其变即可的想法。可他的未婚妻,甚至不知他要做什么,却是如此坚定地信任他。

谢湛心间一烫。

他展臂,从背后拥她入怀,在她颈间轻吻,在她腰侧玉肌上摩挲,又暗哑着声道:“我的优势……就没有在这处的?”

“你……”

扶萱没想到,谢湛是以这种不正经的方式打断她的羞赫的。

诚然,她不知,谢六郎舞文弄墨,却不是什么清闲雅客,往前不好女色,那是未曾知其味罢了。色欲熏眼时,他即便心里想忍,身体也忍不住,更何况,这食髓知味的郎君,压根就未想过要忍。

“过会你将手抬高些,莫压住了。”

扶萱无言以对,很快就话不成句,只能艰难呼吸。

听过扶萱表白,谢湛比平日剧烈了许多,扶萱嗔叱,他便愈发兴奋,愈发失了手下轻重。

扶萱身上的痕迹从四肢蔓延,而后遍布全身。

翌日,建康城内一个传言广为流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