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就是拒绝的意思了。
穆安帝嘴角微翘,不疾不徐地道:“寡人是愿以长辈的身份,给你赠个礼。”
扶炫退下后,魏公公上前询问:“陛下今日可是要去姜淑妃处歇息?”
穆安帝睨向他,“老东西,见风使舵就你惯是会的。”
“嗳,老奴可不敢。”相伴帝王几十年的魏公公笑着连连摆手,又朝外吩咐道:“摆驾晨颐宫。”
穆安帝的动作极快。
翌日,生母身份过低的二皇子被记在了深受他宠爱的姜晓名下。从天而降一位仅仅年幼她一岁的儿子,姜淑妃久久未缓过神来。
瞠目结舌的人不单单是她。
消息传到杨贵嫔处,杨贵嫔如遭雷劈,难以自控地恼道:“你瞧瞧,圣上本就疼爱那商女,如今更甚!往前说那二皇子生母是区区宫女,身份低微,无有竞争力,如今有了一个淑妃为母妃,一母一子,都得圣人如此疼爱——”
悄悄潜入宫殿的人道:“娘娘莫急,再如何,那人也只是个淑妃而已,不过是九嫔之一,娘娘如今位列贵嫔,且掌管后宫,论身份,何人能及你?”
“兄长,可再不行动,今年余氏留下的六皇子也十三了,个个皆是威胁啊!”
“咱们准备尚未充分,且不提建康城此处依靠旁家,便是在徐州,也还在倚靠萧家。冒然行动,只会受人掣肘,后果不堪设想,必须再等等!”
“兄长……”
“当务之急,仍是培养五皇子,让他的过人之处被圣人瞧进眼里去。”
杨贵嫔只好默下声,兀自思索。
在广陵郡,萧二失踪的消息未引起多大浪涛,反而其兄长萧彻亲自登“赋秋园”的门,要代萧二向扶萱致歉。
甫一想及那日若未有暗卫跟随,自己还不知会遭受恶人何等折磨侮辱,扶萱心中对这表面上光鲜亮丽、内里腐朽龌龊的萧家只剩嫌恶,根本不愿出面见那萧彻。
扶萱与谢湛不见他,心知这谢家轻易得罪不起,不可因小失大,萧彻并不善罢甘休,亲自来“赋秋园”门外等了几回人。
这日,谢湛与扶萱象征性地去城外巡了个酒庄回府,甫一下马车,便见萧彻站在大门外,扶萱絮絮叨叨说着回头也要在鹤园挖个酒窖的话戛然而止。
面对两张极尽冷漠疏离的脸现于前,萧彻克制地紧了紧拳头,撑着和煦春风的笑容上前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