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尚未结束,谢湛便要就着一身劲装挤上她的床榻,感受到他指尖的探索,扶萱猛地睁眼,呜呜几声推开人,拒绝道:“我正饿着,你别折腾我。”
谢湛这才停下,叫下人端来吃食,自己去了净室,将今日淋了雨后,一身湿了又干的衣裳脱下。
扶萱吃好饭,沐浴完毕回屋,便见谢湛披散着一身洁白中衣,微敞着胸脯,散着一头墨发,坐在她的床沿。屋里没有一个婢女在,玲珑见状也不敢再陪她踏进内室门,识趣地退出屋,关了房门。
他已然不似前几日夜间偷偷进门,而是如此不避讳,惊地扶萱倒吸一口气,快步走近他,“你怎不回去你自个的屋子里?”
谢湛放下手中书,懒懒地看她一眼,未答反问:“你今日遭遇这遭,一个人能睡着?”
不等扶萱开口责备,他便转移话题道:“将药盏端过来罢。”
一瞬怔忪后,扶萱扫视屋内,见桌上当真有盏汤药,她端过,走到谢湛身侧坐下。
“你得风寒了么?”
方才沐浴时扶萱便听玲珑讲了,二人被暗卫救下后,谢湛是冒雨御马前来接的人,来时已通身湿透,回府后浑身淌水却未曾离她的床榻一步。可她分明记得,她醒来后,靠他胸膛上时,他的衣裳是干的,由此可见,他湿透衣裳守了她许久。
想及此,扶萱蹙起黛眉,手腹覆在谢湛额头上,去试他的温度。
试了几回皆未试出个所以然,她索性勾住谢湛的后脑勺,将他额头压到自己额头上,紧紧挨靠在一起。
“好似是有些发热。”扶萱喃喃自语道,实则她也不甚笃定。
谢湛静静的,任由她动作。
诚然,这汤药乃是见他抱着昏迷的扶萱下马时浑身湿透,秦管事特意备下,用以预防风寒罢了,然,此时此刻,见到扶萱盛满了心疼的双眸,谢湛眉尾微微抬了下,在扶萱抵住他额头时,提了下嘴角。
待扶萱退回身,他缓缓靠在床头引枕上,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懒声道:“有些疲乏。”
扶萱微顿,见他如此,拿起汤匙,舀起一口往谢湛唇边送,“我喂你。”
她一口接一口地喂,认真又耐心,见有汤汁落谢湛唇边,又捏起手帕替他擦拭。俨然是在伺候一位孩童。
这个郎君模样长得好,在墨黑柔顺的发丝衬托下,即使人虚弱,也还呈现着一种慵懒的美态,在扶萱暗叹上天对谢湛偏爱时,很快一盏药汤便见了底。
扶萱并未察觉身前郎君越来越黯的眸色,笑着道:“口苦么?我给你取个蜜饯来!”
话毕,她作势要起身,却被身旁人蓦地伸出手抓住了手臂,对方道着“不用了”,便将她人往怀中一拽,在扶萱尚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之时,他便以极快的速度径直贴住她的唇。
轻轻吮了几下,谢湛含糊着道:“够甜。”
尤嫌不够,他探进后,往软糯的唇瓣上轻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