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什么?”
“况且,他人好体贴!见我咳嗽,还替我拍了拍背。”
谢湛眉眼迅速骇沉下来,装满惊涛骇浪的眸子微微眯起。
怒意填胸,他的胸膛剧烈起伏了几瞬。
脸色变幻几分后,他深吐一口气,“谢长珩呢?”
他是对着她咄咄盯视,意思是你最好说些好话来。
可双眼迷离的扶萱实则已看不清他的模样,更认不清他是谁人,听着极为冷漠不善的语气,她蹙了蹙眉,撇嘴委屈道:“好凶。”
话毕,她还缩着肩,老老实实地一动不动,俨然是一只受惊的鹌鹑,在怕他动手打她。
她这副模样,简直是对他人品最大的侮辱。
谢湛气地一张俊脸涨红,一股气憋在嗓子眼,额侧青筋结结实实地跳了几跳。
“我何曾打过你?”半晌后,谢湛调整好情绪,语气平缓地问道。
扶萱静了半晌,好像明白了与她对话的是谢湛,眨眼委屈道:“你前几日还打了我呢。”
前几日?
那便只有床笫间的调/情了。
谢湛轻抬眉尾,一双清冷的眸子含着戏谑,问:“疼?”
他没轻没重地折腾她的回忆漫上心头,扶萱点了点头,委屈:“都肿了。”
谢湛微顿,随即反应过来小女郎的意思。
这话题怎就扯到了这里?
始终没听到扶萱对他的真实心声,谢湛并不死心。
片刻沉默之后,他再问:“你认为谢长珩如何?”
扶萱毫不客气地夸道:“模样当真极好,身姿挺拔顷秀,气质也没得挑,清隽雅逸,白衣飘飘不失道骨仙风的味道,才气横溢,学富五车……”
倘若此刻扶昀在场,定会给谢湛泼瓢冷水,无情地揭穿,扶萱醉酒后造作的夸奖。因为她只会夸人,不会损人,便是任何人问她,她都能夸出一朵花来。
连对着一只被她救了命的丑狗,她都在端王府夸过,啊!它真是丑地可爱,丑地别具一格。
可惜,谢湛经验匮乏,无知无觉。
他整个人被夸地飘飘然,下压的嘴角浅浅往上翘。
翘了会后,他得寸进尺地连哄带诱道:“既是这般,那你不如嫁给他。”
扶萱神色顿住,红唇微张,还要继续夸人的动作停了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