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以言这般想着。
不管怎样,扶萱这番突然坦白,倒是说明现下她是不能与张家结亲了。
因此,张扶两家的联姻希望,便更多地被放到了扶潇身上。
出乎扶以言的预料,扶潇甫一听闻此事,问的话乃是:“叔父说的是张家哪位女郎?”
扶以言神色一顿,复又道:“张御史膝下二女,年方二八。”
扶潇“哦”了一声。
同是男人,扶潇这般表现,扶以言没想法是不可能的。
他立刻追问:“二郎你这意思莫非是,心中已有选择?”
扶潇有些慵懒地垂着眸,手中洞箫左右转了转,否认道:“没有的事,叔父。”
直到扶潇离去,看着他的背影,扶以言仍是百思不得其解。
这个侄儿,何时对张家那头有想法了?
在父亲面前坦白了同谢湛之事,再见父亲不似不满意的模样,扶萱也算搁下了心中一块石头。
晚些时候,谢湛再度翻进清溪园时,她便将此事原原本本讲了一通。
听毕,谢湛不得不承认,这位扶家小女郎心思着实纯粹,接受了他之后,在他面前当真是毫无保留。
身子如是,心里亦是。
他将人搂过,啄了啄扶萱的敏感小耳垂,贴她耳侧,用那迷惑人的声音说:“也便是说,我终是可以上门提亲了?”
实则按谢湛往前的性子,冷情又强势,自作主张惯了,要做事时,极少问人意见。
但不得不说,在扶萱这处,被前前后后磨练了一年多,在她主动或是被动而来的,冷热交替的几般态度变化之间,再如何顽强的性子,也被熬软了几分。
体会过患得患失,得而复失,又失而复得,当下,他一颗心被人攥地死死的,还真不敢在此事上擅自做主。
生怕一不小心,失而复得的宝物又溜走了。
毕竟啊,这世上,人心乃是最难被掌控的。
听谢湛问话,扶萱眸子微睁,她本想开口说这是两回事,但转念一想,如今二人都这般了,难不成还让他总这般,不顾一家家主颜面地翻墙来,二人偷偷摸摸一辈子么,遂就点头应了声好。
谢湛听到答复有一瞬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