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识得。”
“我也不认识。”
“我也不。”
周曦将另一张画像展开,首先展示在三人面前,问:“你们可要改口?”
三人一看,顿时眸子便惊住了,画像上明明白白地画了他们三人的模样。
而三个对面,则是第一幅画中的那位贵气嬷嬷,且她的手中还往他们三人递着精巧的荷包。
简直与那几日的场景一模一样!
几人心虚的神色一出,周曦便明了其中缘由。凭借往常断案的经验,他大概猜出的脉络,看来很快便可以证实了。
他心中无奈一叹,这些人当真是不识好歹。
周曦提着画走至扶萱跟前,问:“扶女郎,这位是谁人?”
“这便是我扶家本次状告之人,是王家七女郎身旁的嬷嬷,烦请周寺卿派人去请她来当面对证。”扶萱道。
周曦朝衙吏使了个眼色,不多一会,这王家的嬷嬷刘氏便被人带到了堂上。
刘氏将到,周曦便界方“砰”一声敲响,作势震慑了一回人。
以他的经验,这些初登法堂之人实则都是心中无底的,若是当真犯了罪,那更会在一番严压之下露出马脚。
他将案件说明后,沉嗓道:“唆使旁人栽赃陷害,依诬告论处,轻则三十个板子,重则五年徒刑,若是自首,则可酌情降低刑罚。你可明白?”
他意在让刘氏自首吐出真相,可早先在行事时,她便得过王芷怡吩咐,她咬死不承认便好,对方无有证据是不会判她的,是以,刘氏坚决道:“我没有栽赃谁,官老爷明鉴,我是冤枉的!”
扶萱看了眼刘氏,失望地扫视了一圈诬告扶家的人,心中五味杂陈。
不说救他们一命罢,至少是在他们饥寒交迫之时,扶家慷慨解囊了的,如今他们因那点小钱,便昧着良心,将扶家诉之公堂。
若非她在王家支粥棚那日,听得几个老妪抱怨后多了个心思,派漠九随时盯着人,找了先前帮过她腔的这几人跟那几位老妪,她还当真不信,为了陷害扶家,这几个死里逃生的人,敢往自己的碗里下药。
扶萱转身看了眼堂外,见扶潇的侍卫已到达,她朝上首说道:“周少卿,我尚有人证与物证已至堂侧,可否允我呈上?”
周曦点了点头。
扶潇的侍卫立时带着一本簿册,一位大夫,五六个男子上堂,还有十个装了粥的碗,交给了衙吏。
待物证呈到上首,扶萱从容不迫地道:“从扶家施粥第一日,我们便按每日用度做了账册,并且连领粥人数也做了统计。每一日,我们都是按照从粮食库存中抽出一成熬出,因为我们希望,最少能帮大家度过十日难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