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鲸头探出水面，吐了口水，开口说话：“我为什么不可以留在这里，我喜欢那个人类。”

有些清冽的嗓音，和它软萌的外表并不相配，就算辛离知道小虎鲸会说话，可能也会觉得它是那种软糯的小孩子的声音。

“妖要留在人类之中是需要证件的，你什么都没有就来碰瓷啊？”

协会当初就打算直接将这只小虎鲸送到他们专门的医院，对方是妖，在除妖师的医院会好一点，但他不愿意化成人形，原形又不能离水，协会只好出此下策，将他送到普通的动物园。

谁能想到他一来还赖上了人家年轻好看的饲养员了呀，对方要是知道他是妖，还不一定吓成什么样呢。

听到工作人员的话以后小虎鲸沉默了很久，最后终于妥协：“那我要怎样才能拿到那个证件呢？”

两名工作人员对视一眼，开始给他讲解起来。

辛离终于能回来后，仔仔细细检查了小虎鲸半天，生怕那两个人把他支走是为了干什么坏事。在外面时他想到了很多可能，什么抽血切皮肤用来研究做实验之类的，他担心得不得了，主管拉着他他才没中途进来。

不知道为什么，那两个奇怪的工作人员离开以后小虎鲸比之前还要活跃。

想到小虎鲸明天就要离开了，他心中不免难过，一下一下摸着它的头，告诉它自己会想念它的。

小虎鲸似乎完全没有被他的情绪感染，好像还很开心，于是辛离就更难过了。但他转念想想，觉得这样也好，他们分开以后应该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了，如果小虎鲸一直记得有个人类照顾过他，又不能再见，一定会伤心。

第二天一早，动物保护协会的人就来将小虎鲸接走了，辛离也被调回原来的工位，心中说不出的难受。

后来的一段时间，他总是忍不住想起和小虎鲸相处的快乐日子，内心煎熬，于是提出了辞职，又回学校继续学业。

导师看他回来非常高兴，带着他加入了自己的新项目，在自己的专业领域忙碌起来以后，辛离渐渐不再那么难过，但还是会时常想起那只小虎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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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就到了新学期，大一的新生们开始陆陆续续来学校报道，辛离作为本专业集颜值和实力于一身硕博连读的学长，被学生会负责接待新生的学弟学妹们拉去撑场面。

他刚发完两篇论文，手头的项目也结束了，导师给他放了个小假，他目前时间相对充裕，所以没有拒绝。

安静了一个暑假的校园重新喧闹起来，各个专业的新生有序报道，许多人路过辛离所在的遮阳伞下都会多看一眼，然后思考自己当初为什么不选这个专业。

辛离看着脸嫩，和一群学弟学妹们站在一起完全能融入其中，大多新生都以为他是早到被抓来负责签到的新生或是大二大三的学生。

中午的时候一部分学生会的成员去吃饭了，辛离还不算太饿，就接替了去吃饭的人，负责录入来报道的新生信息。

“身份证。”这个时间报道的人也少，辛离一直看着电脑桌面，头也没抬就去接前面的人的证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