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画摇头说道:“江大人,我并未偷听,而是见大人从王府回来不久,你便前往将军府猜到的。对于此事,江大人就不担心宋大人的安危吗?”
江伦不屑一笑,说道:“且不说王炳将军和众位御林军武功高强,而且玉迟王离不开王家的扶持,更何况他武功尽失……”江伦停顿言语,神色一变,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尺画淡淡一笑,道:“我可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昔日玉迟王的武功深不可测,这事谁也说不准,不过我有办法一探究竟。”
“你有什么办法?说来听听。”
“那夜玉迟王自己去见王炳将军便好,看看他和王炳将军会如何,我们要做的,就是拖住宋大人一时半会。”
“怎么拖住大人?”
“江大人收留我几日,到时候我自有办法。”
江伦垂眸思索半饷,而后点头应下,“若非为了大人的安危,我也不会收留你,你可要好自为之。”
“发大人放心。”尺画含笑垂眸,眼底却是无尽的寒意。
长庆十九年,四月二十七日,傍晚,夕阳将长安城尽数染红,辉煌壮丽的夜晚亦在此时如常而至。
宋府之中,宋君逸的卧房里,宋君逸已沐浴更衣,换上一身崭新的墨色衣裳,他正站在铜镜前欣赏着自己的容貌身段。
江伦来到他的身边,称赞道:“大人今夜当真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
“比起玉迟王我可是差远了,”宋君逸含笑回应道,“走,去王府接玉迟王前往韶景楼。”
说罢,宋君逸和江伦便往外走去,此时夜色降临,四处已不见光亮。
尚未走出府邸,宋君逸突然脚步一顿,而后对江伦说道:“江伦,你说玉迟王当真想和王炳和解?”
江伦颔首,说道:“玉迟王想登上帝位,自然要王家的扶持,与王炳和解也在情理之中。”
宋君逸微微一叹,立在原地沉吟片刻,道:“让他自己先去吧,本官待会再去,刚好我的护身符落在房里了。”
江伦愣了一下,而后点头道:“好,我先去王府告诉玉迟王一声。”
江伦离开后,宋君逸只身一人往自己的房间里走回去。
来到门外时,他注意到屋内闪过一丝烛火光亮,他当即问道:“谁在里面?”
房内并未有人回应,宋君逸并不畏惧,而是迈出脚步往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