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有血缘关系,在我的心里她也不会是我的亲人,她伤害了我,却还要我去温暖她冰封的心,倾大人,世间没有这样的道理。”
倾秋默然颔首,只是恭送令歌离开。
看着令歌的背影,倾秋甚是出神,她自问着,多年来她追求的究竟是什么?当真是复兴大魏吗?她不能确定。
令歌踏入金銮殿之中,浓厚的药草味便扑鼻而来,殿中安静无声,几乎不见宫人侍奉,难以想象此处竟是大齐江山之主的寝殿。
跟随黄飞往里走去,令歌见到皇帝正闭眼躺在床榻上。原以为皇帝正在熟睡,却不想皇帝闻声睁开双眼,欲从床上起身。
令歌见状立即上前搀扶皇帝,看见皇帝憔悴不堪的脸庞,以及鬓边多出的白发,令歌顿时泪目,不知如何开口言语。
黄飞心中不忍,便缓缓退下。
皇帝垂头,虚弱地说道:“白掌门遇害的事朕听说了,是仪鸾做的,你且放心,朕已下旨抓捕他,会替白掌门报仇。”
令歌不知该如何回应,只是任由泪水一颗接一颗地滴在龙床之上。
皇帝伸出手去擦拭令歌的眼泪,将他搂进怀中,自责道:“是皇兄没有保护好你,都是皇兄的错,害你受苦了……”
当温暖来临时,令歌结冰的悲伤顿时融化,他在皇帝的怀里痛哭着,将多日以来的委屈和苦楚在此时宣泄。
“皇兄,师父没了,盛楠师姐没了……皇兄……”
皇帝无声地流着泪水,他轻抚令歌的后背,安抚着令歌,然而此时此刻的他亦是疲惫至极,纵使身为九五之尊,他也身陷囹圄,难以自救。
在令歌的哭泣之声中,皇帝喃喃说道:“朕会护着你,一定会护着你,昔年我没有护住皇叔,这一次,无论如何,我也要护住你……”
与此同时,孙府之中。
韩清玄正独自一人立在书房内,他凝视地面,神色倦怠失落,有无尽的愁苦在他的心中交织。
少顷,他听闻身后传来脚步声,遂转身看去,发现正是孙太傅前来,他当即拱手拜道:“令楷对太傅大人有所隐瞒,还请太傅大人责罚!”
“究竟发生了何事?”孙太傅不解地问道,“白栈期是何人所杀?可是和刺杀太子的是同一个人?我不信那人是仪鸾。”
韩清玄点头,承认道:“那人的确不是仪鸾,而是仪鸾和折雪的师父,昔日的北魏的将军——燕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