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君逸的双眼逐渐浮现笑意,他说道:“今日之事不可有下一次,此事就当翻篇,往后你我的事也少声张。”
“当初你没少替我做事,这落音楼乃遇仙的情报点,幸亏有你发现韩清玄曾在落音楼密会盛贺仇家,我才能第一时间知晓韩清玄以玉迟王之名调走玉清卫,给盛贺的仇家创造机会。”
尺画笑意渐深,说道:“当初还担心韩清玄谋杀盛贺有玉迟王护他还无法治罪,却不想他居然还是韩家遗孤,犯了欺君之罪,皇上定然是不会放过他的,只是最后可惜了。”
宋君逸颇为得意地一笑,说道:“他的身世暴露多亏他谋杀盛贺和他自己的那把匕首,割你胸前胎记的那把匕首……”
莫非当初将匕首一事告知皇后的是宋君逸和尺画,而非甯霞?令歌感到全身无力,自己冤枉了小师姐?可是刘铁匠的死又如何解释?当时证据确凿,的确是甯霞所为。
“让我替你看看还疼不疼。”宋君逸一边说着,一边解去尺画的衣裳,抱起尺画往床上走去。
令歌和令楷见状便离开此处,少顷,两人回到韩府。一进屋里,令歌便问道:“阿楷,尺画的胎记是怎么回事?你为何要割掉他的胎记?”
令楷解释道:“当初我发现他与官宦贵族有所往来,那些人与淮阳王或多或少都有所牵连,我本想提醒他一番,却发现他胸前也有一个月牙状胎记,我怕淮阳王利用他的胎记来对付你,于是我便割掉他的那块胎记,对你和他都好。”
令歌神色一滞,不知该如何回应,只听令楷又道:“如你所见,他和宋君逸并非善类,想来当初匕首一事便是他和宋君逸告诉给皇后的。”
“我没想到宋君逸竟然如此对付你,”令歌浑身无力,他坐下身来,回忆着昔日的过往,后怕不已,“我原以为当初他也只是奉命行事,没想到他是真的想置阿楷你于死地。”
“其实我早应该告诉你宋君逸真面目,只是不知该如何开口,倒不如今夜让你亲眼目睹他和尺画的真面目。”令楷坐在令歌的身边,握住令歌的手,希望能够给予令歌安心之感。
“阿楷,宋君逸都对你做了些什么吗?”令歌不安而心痛地问道。
令楷的脸上依旧是温暖的笑意,他说道:“当初的春闱案便是远在江南的他借王炳之手策划的,为的就是让考生们皆被取消资格,减少他在朝堂之上的劲敌。”
令歌眉头一锁,他不曾想到他们与宋君逸这么早便已经交过手,“宋君逸当初在江南是不是早已与淮阳王有所交集?还有盛贺?”
令楷颔首,说道:“对,当初盛贺将回忆录交给你,以求你能相护便是他出的主意。”
“从前宋君逸在江南的时候便与淮阳王有所往来,替淮阳王出谋划策。想来鬼影双虎和嘉定王之死也有他的手笔,淮阳王千算万算,却没算到宋君逸会投靠皇后,一同设下宁州一案并彻底击垮他,助皇后在江南地区势力大涨。”
令歌闻言,只觉宋君逸城府极深,令人胆寒,彬彬有礼的外表原来都是伪装。他看向令楷,神色愈发担忧,问道:“阿楷,当初在天牢,他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令楷从未向他提起天牢之事,他也未曾开口询问,只生怕让令楷回忆起昔日之景。
令楷淡淡一笑,并未否认,他紧紧地牵住令歌的手,安慰着说道:“都已经过去了,往后我们对宋君逸和尺画小心提防些便是。”
令歌点头,心中仍是不安,他问道:“宋晞上门向若晗提亲,我们该怎么办?宋君逸这样的人怎么配娶若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