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可以吗?”
令歌离开令楷的唇瓣,只是他和令楷的脸颊依旧紧凑着,一时让令楷有些迷离。
须臾,令楷回过神来,轻笑道:“可以,又怎会不可以?”
令歌勾起唇角,他低头抵着令楷的肩膀,轻声问道:“阿楷,你还想回长安吗?”
令楷垂下眼眸,神色有些失落哀伤,他伸出手温柔地抚摸着令歌的发丝,回应道:“我只愿和你在一起。”
“阿楷你在何处,我就在何处。”
说着,令歌直起身来,牵过令楷的手,又道:“我们回去吧,去帮婶婶和林珑打下手,今日是你的生辰,我们要好好热闹一番。”
是夜,令府。
众人围坐在膳厅,膳厅摆置着不少桌子,两府之人一同为令楷庆祝生辰。
虽然今夜比起去年令楷高中状元时甚是落寞,但是两府的侍从也得以不论身份高低,相聚一堂,共坐一桌,一同享受着此时此刻。
胡阳,朱若晗,言信以及陈幻今夜也来到令府,庆祝令楷的二十一岁生辰。
饭桌上,胡阳并未像从前一般喝得酩酊大醉,反而甚是清醒,只见他端起酒杯,向令楷一敬,说道:“楷兄,这杯我敬你,此去玉门,你定要多多保重,纵使相隔千里,我这颗心也依旧牵挂着你,到了玉门关,你一定要给我们写信报平安。”
言信见状也端起酒杯,说道:“楷兄,我也敬你,你知道的,我这人一向嘴笨,临别之时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忽然,言信身旁的陈幻笑了一声,言信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只见陈幻端起酒杯,敬向令楷,说道:“言信确实嘴笨,可是他对令大人你的祝愿和我们都是一样的,只望大人此去玉门,多多珍重,以待来日。”
令楷颔首一笑,他端起酒杯,朝着他们三人回敬,说道:“诸位的好意我心领了,后日我便要动身离开长安,相逢即是缘,我们相识一场,这一杯我先干为敬,望诸位日后多多保重,岁岁平安。”
说罢,令楷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另外三位见状也将杯中酒饮下,让无限愁绪和祝愿皆在此时与酒交融,愈发浓烈。
令歌坐在一旁,因此景而感伤,随后他眼眸流转,看见注定要留在长安或者洛阳的众人。
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离别的哀愁,从前离开洛阳时,无论是他还是无忧和梦珏,心中更多的是憧憬而非感伤,如今,令歌只觉惆怅满腹,却无处可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