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歌实在听不得他人向自己求饶,便答应下来,说道:“好,我答应你,只是我还有问题要问你,你一定要实话实说。”
“好。”刘铭立即应下。
令歌开口问道:“当年,长庆二年的事情,你还知道多少?”
刘铭脸色煞白,立即惶恐地说道:“那件事草民并不知情,当年草民的打铁手艺在宁州城实在排不上号,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令歌问道。
“草民只是在贺兰铁匠出事后,生怕他的手艺失传,便偷偷盗走了他的铁器谱……”
刘铭话音一落,令歌便看了甯霞一眼,只见甯霞神色较为淡定从容,于是他也放下心来,又问道:“铁器谱可还在?”
“在,我一直把它放在我铁铺的柜台里。”
令歌颔首,对刘铭说道:“今日天色已晚,你录好口供之后便可以回到矿洞,我已经交代过,锦衣卫不会伤你们。”
说罢,令歌对令楷说道:“阿楷,口供之事便交给你和风澈兄了。”
令歌又看向甯霞和望舒,说道:“师姐,我们现在去一趟铁铺把铁器谱取来。”
令歌正欲转身离去时,令楷便牵住他的衣袖,令歌回首看去,只见令楷有些欲言又止,半饷才说道:“万事小心。”
“好。”
约莫半个时辰后,黑夜之中,令歌三人回到宁铁街,并来到刘铭的铁铺里,并在柜台里发现了那本铁器谱。
“小师姐,这是贺兰伯伯的吗?”令歌端着烛台问着甯霞。
借着烛光,甯霞仔细地翻看着,说道:“是父亲的字迹和作图……”
“我能看看吗?”令歌问道。
“自然可以。”甯霞将铁器谱递给令歌。
令歌翻看铁器谱,发现上面除了铁器的样式,还记录着打造时间和归属者。
幽暗的灯火之中,令歌的眉头忽然轻皱,眼中浮现忧愁之色,须臾,他将铁器谱归还甯霞,并未多言。
待令歌再回到玉宁山时,此时山间漆黑一片,唯有矿洞附近火光通明,尚未走近,令歌便注意到在不远处的山坡上,有一个人正独自坐在那里,他缓缓地靠近,借着依稀月光看清了那人的面容,正是令楷。
令歌悄然走到令楷的身边,并坐下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