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尺画莞尔一笑,那是一种不分性别且惊心动魄的魅惑,他微微颔首,朝着众人屈膝行礼道:“在下尺画,见过诸位。”
看清尺画的容颜时,令歌不免愣在原地,他只觉如雨洁所说,此人身段与自己相仿,五官更是有说不上来的相似之感。
不同的是,尺画眼波如丝如水,声音纤细,婉转绵长,不似寻常男子,令歌暗叹不止,他一双眼睛直直地打量着尺画,尺画头戴翠绿宝饰流苏之冠,一身碧色戏服犹如绿波在身,流光溢彩,叫人离不开眼。
尺画见令歌一直地打量着自己,不免轻轻一笑。
“不知我该如何称呼公子?”
令歌听见尺画的声音,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有些脸红,正思索如何应答的时候,令楷已经走上来,并微微地挡在他的身前,对尺画说道:“你称呼他为林公子便好。”
尺画微微一笑,又看向令楷,欲开口询问时,令楷已说:“我是他堂哥,也姓林。”
这时雨洁走上前,顺着令楷的话语,问起令歌说道:“小林公子,你觉得尺画如何?留在这里唱戏扮角可合适?”
令歌微微点头,尺画在外貌上自然再合适不过。
“适才我们也听到他的嗓音,婉转动听,我觉得很合适。”
尺画闻言,立马开口说道:“林公子,方才我只是吊嗓,算不得好,诸位不妨听我一唱曲。”
“也好,”令楷回应道,“唱你最拿手的。”
尺画再次莞尔一笑,他微微欠身,道:“还请各位就坐,且听我慢慢唱来。”
待众人坐下身后,尺画立在众人前方的空地上,只见他唇瓣微张,身姿犹如拂柳一般,双眼含有愁绪,歌声如泣如诉,唱道:“疏影独上西楼,三杯两盏冷难酌,凉月如钩。卧听绸雨潺潺,好似枕寒流,何以埋愁?何以解忧?唯山间之清风,同令月长歌以遨游。”
众人很是意外尺画唱了这首由令楷所作之词,待歌声结束后,令楷率先说道:“唱得真好,可谓是余音袅袅,不绝如缕。”
尺画低眉含笑福身,说道:“多谢林公子夸奖,我素来喜欢这词,所以自己编了一段,还望诸位不要笑话。”
令楷微笑着点头,并未再言语,只听雨洁问起令歌:“小林公子觉得如何?”
令歌似乎还未从曲中缓过神来,半饷,他颔首说道:“甚好,若尺画能留在落音楼,生意自然红火。”
雨洁颔首一笑,随即对尺画说道:“那待会我们便去签下契约,准备日后的演出。”
尺画欣然,立即福身道谢:“多谢秦姑娘的赏识,多谢诸位!”
“既然如此,我们还有些事,也不打扰了,便先行告辞。”令楷站起身来,令歌和梦珏见状也起身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