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令歌回到兰陵阁,那里已经有两人正等着他,一男一女,正是湫龙和望舒。
“事情已经办妥,韩家一案的卷宗拿到手了。”望舒说道,她将手中的一本卷宗递到令歌的身前。
令歌点点头,他将卷宗接过来,感谢道:“今夜有劳师姐和湫龙潜进刑部将这卷宗替换出来。希望能通过这卷宗查出些蛛丝马迹……”
湫龙辞去,说道:“令歌和袁姑娘先聊,我先下去了。”
“小蝶已经备好糕点茶饮,湫龙你快去尝尝。”令歌对湫龙说道。
湫龙离开后,令歌与望舒坐下来,他把画卷放在面前的桌上,开口说道:“那日写信告诉师父今夜宫中减少侍卫,为的就是潜入刑部取出韩家卷宗。”
望舒颔首,扫了一眼那画卷,并未询问,只是说道:“希望可以顺着这卷宗查清当年宁州遇仙遇害的真相。”
令歌微微一叹,分析道:“韩家有太多谜团,韩家是否真的对我爹娘动手,长庆二年的宁州遇仙又是怎么卷入韩家一案的……皇兄认定韩家是杀死爹娘的真凶,可我总觉得皇兄定然是被淮阳王他们蒙蔽,他们是想推脱罪责这才嫁祸韩家,说不定宁州遇仙遇害便有他们从中作梗……”
望舒眸色沉沉,说道:“多半如此,可是我们现在还差证据。”
令歌闻言不免一愣,从前的自己和望舒师姐,何尝不是以刀剑了事,如今却也要有所顾虑起来。
“今夜可有发生何事?我见有不少锦衣卫往麟德殿去了。”望舒问道。
令歌解释道:“是令楷潜入清心苑,被人发现,好在我替他解了围。”
“只有他一人?”
令歌察觉到望舒的疑虑,这才细细回忆起来,说道:“确实可疑,若是太子有意,为何要令楷独自一人铤而走险?莫不是太子并不知此事,而是令楷自己擅作主张?现在想来,这次减少当值的宫人也是他向我提议的……”
“只是清心苑里面只有已经疯了的韩淑妃……他去那里又是为了什么?”令歌不解,虽然他与令楷的关系已经今非昔比,但是他很多时候仍然不解令楷的所思所想。
今夜的令楷有何目的?他的过去又隐藏着何事?
虽然望舒平时话语不多,但也耳濡目染,知晓韩淑妃是韩家的女儿,她说道:“若是韩淑妃神志清醒,我们倒还能猜上几分。”
令歌无力一叹,说道:“在惠贤皇后之死和韩家一案上,王家不可能清白,若是韩淑妃神志清醒,以皇后的手段,恐怕她早已身首异处了。”
说罢,二人都沉默下来,半饷,令歌开口说道:“不过韩淑妃这事倒是提醒了我,若是当年先帝让韩家行刺我爹娘,也许总还有活着的人知晓此事……”
望舒提起神来,说道:“差些忘了,师父让我转告你一件事,便是与此有关。”
“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