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楷不卑不亢地下跪在地,拱手道:“还望娘娘明查,臣一直在结邻楼,从未离开。”
“本宫定会明查真相,还令状元你一个公道清白,可是如果真的是你,本宫也只能秉公处理。”皇后居高临下地看着令楷,眉目间尽是冷冽无情。
“传本宫懿旨,将令状元秘密带回镇抚司审讯,不得走漏风声。”
说罢,锦衣卫便上前欲捉拿跪在地上的令楷,此时太子妃忙道:“且慢。”
“母后,此事尚有蹊跷,且听儿臣一言。”
皇后睨了太子妃一眼,只听太子妃继续说道:“若是说那黑衣人便是令状元,实在不符合常理,且不说令状元只是一介读书人,锦衣卫各个武功高强,又怎会让他私闯后宫又回到结邻楼?想来其中定有什么误会。”
皇后微微一笑,并未言语,只听顾玄说道:“锦衣卫做事一向谨慎,太子妃娘娘不必担心锦衣卫是因夜色浓厚而看错。”
太子妃说道:“不是说玉迟王皇叔也在结邻楼内吗?何不问问皇叔到底发生了何事?”
倾秋颔首说道:“太子妃娘娘有所不知,令状元也说适才玉迟王正在小憩,想来玉迟王也是不能证明令状元自身清白的。”
正当太子妃无可奈何之时,只见一位男子从屋内走出,置身在灯火之中,男子衣冠华美,正是玉迟王。
令歌恭敬地向皇后拱手一拜,说道:“皇嫂,此事不必再查,只是一场误会。”
“你们口中私闯后宫的人不是令状元,”令歌看了一眼身旁跪在原地的令楷,“而是本王。”
皇后柳眉轻挑,问道:“方才令状元说王爷你在小憩,又怎会去了后宫?”
令歌微微一笑,说道:“回皇嫂的话,都是臣弟一时贪玩,想着今夜宫人们齐聚太液池放花灯祈福,于是便想过去看看,刚好醒醒酒。”
说着,令歌便亲自搀扶着令楷起身,又道:“令状元不想让本王深陷风言风语,便有意隐瞒此事,这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还望皇嫂切莫怪罪。”
皇后骤然一笑,说道:“如此看来,适才的黑衣人就是殿下了。”
“是。”令歌微微点头,他看了看自己身穿的锦衣吉服,又道:“臣弟心想穿着这一身吉服走在宫里实在招摇,便才想出身着夜行衣的法子,夜行衣这会还在臣弟的身上穿着,如果顾大人还有疑虑,不妨去屋内一看究竟。”
“那黑衣人去了清心苑……”
顾玄正欲争辩,余光里却扫见皇后又恢复平日里的柔和笑意,只听皇后打断道:“不必了,看来只是一场误会,这宫里能让锦衣卫追不上的想来也只有玉迟王一人了。”
皇后又看向令楷,笑道:“令状元与玉迟王交情颇深,替王爷隐瞒险些让本宫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