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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月歌+番外 昶寒 1779 字 2024-01-03

令歌一时无言,恰好此时,他瞥见令楷腰间处系着的鸣春。

“本王已经许久没有听见令状元的箫声了,不知今夜可否有幸听上一曲?”

“今日是殿下你的生辰,臣自然是要有求必应,”令楷不急不慢地说道,“可是只怕臣技艺不佳,箫声太俗,不如前殿上乘的丝竹管弦那般配得上殿下。”

令歌眸色一冷,看向门外,颇为不悦地说道:“令状元都说自己的箫声俗,只怕这世间再也找不出不俗的来。”

令楷取下腰间的鸣春,拿在手中把玩着,同时,他回应道:“与殿下相比,臣这个状元自然是俗得不能再俗的大俗物。”

见令歌一言不发,眉头轻蹙,令楷愈发春风得意起来,只听他继续说道:“这些日子以来,殿下每次来尚书房念书,见到臣都可谓是摆足了架子,想尽办法刁难臣,完全忘了昔日的情谊。”

令歌闻言,脸颊一时发烫,反驳道:“我就是让你替我和景修答疑解惑,写一下我们的不懂之处,怎么这也算刁难?”

见令歌双颊泛红,令楷得寸进尺,又调笑道:“这还不算吗?若不是臣还算博学多识,也不想与殿下计较,恐怕臣现在已经到陛下面前,状告殿下你恃强凌弱了。”

令歌咬紧牙关,拍桌佯装发怒,斥道:“放肆,别以为本王不敢罚你。”

令歌原以为这样能够震慑住令楷,却不想令楷气势愈发高涨,正扬起下巴与他对视,丝毫不惧强权。

见令楷这般,令歌顿时不知所措,遂偏过头去,不再看令楷。

想起自己方才假装恼怒的模样,令歌突然忍不住地笑了一下,不过转眼间又敛去笑意,继续板着脸,端坐在榻上。

“令歌终于演不下去了吗?”令楷笑问道。

“令状元,本王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令歌继续冷着脸,假装无事发生。

此时此刻,令歌只感觉又好气又好笑,为了今夜的寿宴,这几日他一直在心里告诉自己,自己是玉迟王,是当今圣上的堂弟,每时每刻都要恪守规矩,不能在众臣面前丢失颜面。

就这样,包括皇帝和皇后在内的人,都觉得他进步飞快,只可惜,最后到令楷这里还是破功了。

他偷睨了一眼令楷,发现令楷依旧温然含笑,无可奈何,令歌只好轻轻一叹,说话也不再拘束于规矩。

“罢了,原本我就不是那习性,倒是这些日子以来,的确是我为难阿楷你了。”

令楷笑着摇头,说道:“无妨,倒也算不上为难,如此也算是为三皇子答疑解惑了。”

说着,令楷端起自己方才未饮的酒,举杯敬向令歌,说道:“原是那日在湖上我多嘴,得罪了令歌,这杯酒我先敬你,向你赔个不是。”

令歌神色一滞,却又无可奈何,他只好端起自己的酒杯,朝着令楷一敬,说道:“我也敬阿楷你一杯,此事便当翻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