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歌点点头,转身与小蝶和湫龙一同离去。
看着令歌离开的背影,辰玉起疑,她总觉得有些难以言喻的不对劲。
正巧耿善这时回到前院,辰玉便上去问道:“耿善,令状元怎么样了?”
“适才我服侍大人喝完醒酒汤,大人说他休息一会便会过来,”耿善回应道,“只是大人刚醒来,也还不知道王爷辞去的事。”
辰玉疑惑道:“今日还真奇怪……”
梦珏吃了一些酒,脸颊有些红润地依附在辰玉的身边,闻言,她顿时嗅到八卦故事的气味,便立即追问道:“怎么奇怪了?”
辰玉揉了揉梦珏的脑袋,说道:“不急,我们慢慢侦查。”
令府宴会直到深夜,众宾才全部散去,杨姑姑和辰玉等人也得以回到王府歇息。
回府后,辰玉便直接去寻令歌,她本想好好盘问一番,结果一进兰风阁便见到师父白栈期和令歌正坐在一起说话。
夜色深重,尽管屋中燃着众多烛火,却也难以照亮角落里的阴影,白栈期和令歌的脸颊上也留有捉摸不透的阴翳。
“我只是来看看令歌,你们继续,我不打扰了。”辰玉解释道,说罢便准备转身离去。
“无妨,辰玉你也过来坐下吧。”白栈期说道。
辰玉点头,不明所以地坐在令歌和白栈期之间,刚想询问,便听见白栈期说道:“我想淮阳王和嘉定王已经坐不住了,待到他们来到府上时,一定要小心谨慎。”
白栈期又对辰玉说道:“到时候为师不宜露面,还得有你们几位在场。”
辰玉知道事关白清漪和临清王殒命之谜,郑重地答应下来:“师父放心。”
“对了,说起淮阳王和嘉定王,我曾听说,先帝的大皇子战死之后,淮阳王是继承皇位呼声最高的人,只是后来却外封江南了。”辰玉说道。
白栈期颔首道:“的确,我记得先帝也甚是器重他,原以为他会是皇位的继承者,却不想继承者是当今陛下,我总有种预感,其中的缘由定与姐姐和姐夫的死有关。”
从辰玉进屋时,令歌的神色便一直凝重着,直到这会他才开口说道:“师父,此事令歌定会查清楚,如果他们真的有派人前去行刺父亲母亲,我定不会放过他们。”
白栈期微微地长出一口气,她说道:“倒也不必你来,为师动手便好。”
令歌轻叹,看着眼前的烛火摇曳,忽明忽暗,心事重重,却不知从何道来。
第二日一整日,令歌都在府里待着,他独自一人游走在府里的花园里,在那夏日生机勃勃的茂密绿荫之下,神色却闷闷不乐,暗藏心事。
他思索着父母之死的真相,该如何查起?自己的心之所向,究竟是何物?又该如何追寻?
此生,第一次陷入如此的困境之中。
他听闻脚步声,抬眸一看,正是辰玉朝着他迎面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