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令楷终于忍不住地大笑起来,笑声爽朗,令歌一听,亦是随着令楷开怀大笑起来。
“可算知道什么叫做眼歪鼻子斜了,”令楷笑道,“难怪连令歌你都忍不住想笑。”
“确实,像个大猪头似的,”回忆起吴哲鼻青脸肿的模样,令歌笑得愈发灿烂,“今夜果然不虚此行。”
“阿楷你真是花样百出,想出这么一招来对付吴哲。”令歌由衷地夸赞道,他们也算是替龚祁出了一口恶气。
令楷回应道:“算不得什么花样百出,只是让他们狗咬狗,一嘴毛!”
一时间,两位男子无忧无虑的笑声飘扬在冬夜里,悠扬动听,竟胜过世间无数乐曲。
许久之后,令歌不再那么想笑的时候,他这才发现自己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笑过了,不管是在遇仙山还是下山之后,直到今日,他都差些忘记自己还可以这般无拘无束,自由自在地开怀大笑。
他看了一眼躺在身旁的令楷,恰好令楷也看了他一眼,一瞬间,令歌又忍不住地回过头笑起来。
令楷从未见过令歌如此,他笑着问道:“你又想到什么好笑的了吗?说出来分我听听。”
“没有,就是想笑。”令歌听完自己说的话,愈发笑得合不拢嘴,“大概是因为,没想到你最后一次做飞贼竟然如此有趣。”
令楷闻言,亦是笑得合不拢嘴。
“那你在笑什么?”令歌问道。
“我在笑,令歌你第一次做飞贼竟然如此有趣。”令楷回应道,眉眼间尽是喜悦之色,“我这也算是带你误入歧途了。”
“算是吧。”令歌一笑,半饷,他又好奇地问道:“那阿楷你第一次做飞贼是怎样的?”
“我记得当时是个夏夜,闷热至极,可是我心里却虚得厉害,浑身直冒冷汗,”令楷回忆着,自我调侃道,“后来次数多了,倒也没皮没脸起来,怎么也不心虚了。”
“看出来了,”令歌含笑道,“所以只有这样的你,才会想到今夜设计这么一出。”
令楷看向令歌,欣然接受令歌的夸赞,说道:“的确,再加上今夜有令歌你的点穴功夫,吴哲那个猪头当真是有苦喊不出。”
一提到吴哲,两人顿时又笑了起来,直至笑到脸颊发酸这才止住笑声。
许久过去,两人依旧躺在竹子下,一动不动,只是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笑着,享受着此刻的欢愉。
“令歌,你说吴哲这得多久才能下床?我看他多半要参加不了春闱了。”
令歌想起龚祁的遭遇,一时间颇为不悦,回应道:“他罪有应得,更何况他都变成这般猪头模样了,还参加什么春闱?我遇仙山的小坚果都比他有状元相。”
“小坚果是谁?”令楷好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