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歌微微垂眸,他不再吃手中的包子,只是任由思绪被往事牵引而去。
“七年前,跟着师姐们来的。”林歌回应道。
“七年前,”陆萍掐指一算,“那就是长庆十三年,当初你们去了何处啊?”
“洛阳。”
陆萍挑眉,当即坐直身躯,只听她问道:“那林少侠你有没有在洛阳城见过当时还没回宫的玉迟王?听说长庆十四年初春的洛阳武林大会,他可是力压群雄,名震武林啊。”
林歌点头,道:“见过。”
“你跟我说说呗,当时他是怎么和那些人交手的?”
“时间太久远,我一时也忘了,日后我想起来再和你说。”林歌回应道。
陆萍悻然点头,日后?他们即将分别,也许已经没有日后了。
“罢了,”陆萍摇头道,“那玉迟王的事也没什么好知道的,早已被人写成话本,人尽皆知了。”
说罢,陆萍便看向林歌的包袱,又道:“你包袱里的《洛阳时下新文》,上面可不就记载着玉迟王的故事吗?”
林歌闻言一愣,只听陆萍解释道:“别误会,是你之前晕倒,我在你包袱里找药时发现的。”
“我没怪你。”林歌摇头道。
陆萍微笑,只是看着将披风紧紧裹住的林歌,陆萍不免一叹,这样的身子骨真的能闯荡江湖吗?
林歌察觉到她的哀愁,便问道:“怎么了?”
“我只是在想,近两个月以来,少侠你隔三差五地总会发烧,这是为何?按理说,你们常年行走江湖的人,身子骨应该很健朗才是……”
陆萍自知失言,又立即解释道:“林少侠你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担心你的身子,所以这才问问。”
“无妨,”林歌回应道,“是之前练功落下的病根,吃了药倒也没事。”
“这样啊,那就好。”陆萍安心下来,拿起包子继续吃着。
吃完包子后,陆萍似是想起何事,她说道:“我记得,少侠包袱里还有一本《令诗》,我可以看看吗?”
她想起林歌时不时会翻开那本诗集,默默地看着。
林歌看了她一眼,不解其意,却也答应下来:“可以,你也喜欢那本诗集吗?”
陆萍挠头一笑,解释道:“我虽然没怎么读过书,但也听旁人提起过,这是韩相作的诗集,他可是我们村里的大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