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人言啊!”子旭弱气的咕噜了一句。
“明宏的意思是,说大白话。现在大家很少说些之乎者也的巧舌之言,把意思说明白,免得误解。”安齐明在旁边解释,揉着头软进独明宏怀里,啊,快一年了,这个怀抱还是如此炽热。
“这有何误解?已是大白文,古籍之词,才为难辨,此口之言,一闻便知,误解是肚里无墨,安能怪我巧语?”子旭叽里咕噜的说一串,独明宏头更痛了,这种噼里啪啦的言语,真是让现在的他雪上加霜。
懒得和子旭饶舌,独明宏瘫在云雾上休息,安齐明没有跟着躺下去,而是与子旭聊了起来:“你与隐归派有何深仇大恨?怎能让我信你?”
“那你可听我言往事。”子旭深叹一口气:“娘亲本是一村姑,生得花容月貌,幸得子阙宠爱,但露水之情,何人记于心中?子阙为隐归宗族之子,不过半年相守便弃之不顾,娘怀我已有三月,负心汉不闻不问,临盘之时,宗族来人赐名为子旭,此后十八年未见隐归宗族。”
“哦?你是隐归宗族正统血脉,如今却与他们刀兵相见?”安齐明饶有兴趣的看着子旭,这小男娃应该本身不是这样的,身上的故事怕是曲折,啧,住了许久的红鬼门,被红鬼门弟子影响,安齐明听到故事就想掏瓜子,但他兜里现在没有,只能干听。
“何为正统?令人啼笑,年有十八,未得一日相助,为娘独自养育。得知身怀天赋,娘赶路七日,求见子阙,从此我为隐归弟子。本该平步青云,却因娘为村姑,遭众人耻笑,本不该为人言左右,可学途之中,被百般阻挠。堂弟名子石,赠我秘法,如雪中送炭,便视他为手足,此后比法,获得头筹,成大弟子也。”
子旭说到这里,独明宏的脑子总算不疼了,坐起来插了一句嘴:“我知你还是大师兄!”
“还未到那时。”子旭摆手道:“此时为第九,大弟子皆为辈分而排,不分法术高低,十年之后,大弟子皆寿命耗尽,我才为大师兄。大弟子缺失,比法再现,子石比法之中获得大弟子之名,我因秘法成幼童,长老见此质问,得知此秘法为禁法,不可学,降罪于我,未听辩解,以娘教养不当之罪,将其斩首。”子旭说到此处落下眼泪。
真是好霸道的规矩,独明宏不禁咋舌,怎么也想不明白,咋能因为这个就砍人娘亲?
“因此你才与隐归派结下仇恨?”安齐明探头去看哭成泪人的小娃娃。
“我为娘亲唾骂长老,那厮言我不辨是非,帮外击内,是不义之罪,将我囚禁,多年以来,含恨在心,只愿逃脱隐归,寻其灭门之法!”子旭悲愤哭喊:“娘亲怎是外人?隐归皆为狼心狗肺!”
“所以你助我们,是为了灭隐归派?”独明宏抓了抓头,虽然子旭哭得悲切,但他说得太有节奏感,无法让独明宏共情到他的情绪,虽然听得懂,知道悲切,但很难体会这种悲切,反而觉得子旭开口成段子,加上这小男娃的胖嘟模样,只感觉到了趣味。
“若能灭隐归,必鼎力相助!”子旭抹掉眼泪,小胖手捏在一起向独明宏与安齐明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