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桐以往做的,绝大多数都是师姐直接指派的较为困难,谁也不愿意掺和的项目。
她也乐于挑战。
然而这一回,巩桐一反常态,随即放下资料,缓缓抬高了手:“我们组也想试试。”
闻此,几位组长不约而同向她看去,一个赛一个诧异。
师姐从电脑屏幕上抬起眼,深深看了巩桐两下,没有做出任何评价,公允地说:“行,你们几组先在工作室内比试一轮,哪个小组完成得更好,哪个小组就代表我们青木去参加竞标。”
结束会议,师姐单独留下了巩桐,直截了当地问:“最近遇到事儿了?”
否则依照她的行事风格,不会在有那么多个小组都想分一杯羹的情况下,还要站出来竞争。
巩桐如实地颔首:“嗯。”
师姐对她这个嫡系师妹一向照顾有佳:“需不需要帮忙?”
巩桐果断摇头:“只是想更上一层楼。”
既然江奕白坚定选择了她,正在为了她,想方设法劝服父母,抗衡庞大的家族,她也不能心安理得地原地踏步。
她还可以更好,给他和父母的说辞增添更多底气。
等到了日落大道,江奕白按时出现在工作室门前,接巩桐下班,后备箱里面置办了几大袋新鲜食材。
两人回到出租屋,江奕白利索地拎着食材迈进厨房,专注忙活了一两个小时,做出搭配万全的一顿大餐。
巩桐只有几平米的厨房自然没有配备洗碗机,晚饭过后,她挽起袖子想去洗碗,却被江奕白按回了沙发,手里塞来一只电视遥控:“别瞎动。”
他又一个人回了厨房,彻底清理妥帖,墙壁挂钟的时针接近了数字十。
待得他再出来,窝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巩桐站起身,定定望向他。
“我身上味道太大了,想冲澡。”江奕白嫌弃地扯了两下衬衫面料,请示道。
巩桐没拒绝:“嗯。”
江奕白唇角一勾,大步走向安放在墙角的行李箱,找出换洗衣物。
他这个澡冲得异常磨叽,连带着洗头吹头,足足在淋浴间待了一个小时。
晚间十一点左右,灼灼月色已然粲然生辉,街头巷尾的人流大大缩减,少数热闹集中向烟火夜市和各户人家。
江奕白穿一套规矩的秋季睡衣,裹挟清爽干净的木质香氛,方才洗净吹干的发丝分外轻软蓬松,软趴趴地扫在浓眉之上,柔和了天生的凛冽锋利,乖顺无害的程度仅次于睡熟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