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奕白揪住一个关键信息:【她下个月过生?什么时候?】
林宇飞:【农历九月初三。】
林宇飞迅速回完才发觉不对:【不是,你问这么细干嘛?】
【问着玩。】
江奕白草草应付完,立马甩开了手机。
他回到书房,在台历上找出农历九月初三对应的新历,用显眼的红笔圈了出来。
——
江锦新店这个项目,巩桐感觉是自己入行以来,跟进得最为顺利的一个,她还能抽出空,顾及其他项目。
这天晚夜,巩桐又在青木工作室加班,晚饭都是在组内会议上仓促对付过去的。
时针不知转到了几点钟,工作室的灯暗了一盏又一盏,独独剩下她这一间。
远远望去,稀薄的光点,犹似远洋行径的一叶孤帆。
巩桐专注落笔,旁边的手机倏地响起一通语音电话。
她的笔尖依旧行云流水,头也不抬地接起来,惯常的客气用语:“喂,你好。”
对方愣怔一秒,清幽的嗓音用浅淡笑意包裹,调侃道:“你下句话是不是要问‘哪位’?”
熟识的男性声线回荡在耳畔,巩桐猛然止住画笔,昂起头,认真瞧了瞧手机屏幕,是一个没有备注的号。
但独一份的头像和微信名哪里需要备注,她即刻明了对方是谁。
“那个,我在工作室画稿子,大脑不是很清醒,刚才接的时候没注意。”巩桐干巴巴解释。
江奕白轻笑了声,悦耳得像黑白琴键的流畅跳动:“我方便过来吗?”
“啊?”巩桐一讷,望向窗外伸手不见五指的暮色,“这么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吗?”
“嗯,很重要。”江奕白煞有介事地回,“不方便?”
“没。”巩桐甘甜的音色里糅杂了莫大的疑惑。
江奕白:“那等着。”
巩桐挂断电话,举着手机百思不得其解。
他找她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甚至不惜亲自连夜奔赶。
假如他是从集团出发的话,两地远隔南北,过来都要一个小时以上吧。
难不成是江锦新店的项目出现了纰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