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日中午，太阳的已经穿过窗户打在李肆的眼皮上，他撇过头用手臂遮挡，然后在床边一搂，搂了个空。

他睁眼发现枕边已经没有人了，也没有了昨日炽热温度，他莫名有些失落。

小哥去哪儿了？

他从床上坐起，揉了揉眼睛，在房间的一边，窗户外看到了闷油瓶。

闷油瓶已经穿好了衣服，他抱着双臂，站着侧靠在窗沿上，望着外面的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外面正值晌午，阳光肆意，微光透过闷油瓶的发丝，像打了一层金光。

这个画面很美，李肆想画下来，挂在神庙里。他觉得闷油瓶是有神性的，他是来自雪茫茫长白山的神明。

他是世间的神明，是李肆的神明，他的神明就在他的眼前。

“小哥？”

闷油瓶没有回头：“你醒了？”

“嗯。”

然后没有说话了。闷油瓶本来就是个不爱说话的主，除非有必要开口告诉你一些信息，其他时候真的就像一只闷油瓶子一样，闷闷的沉默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至于李肆不想说话是因为，他有点尴尬，因为昨天他肆意挥发自己的内心，劳累了一整晚，现在也没缓过来多少，大中午才醒。

反观闷油瓶起得比他早，而且从后面看他的身影，似乎身体没有什么不适。

在窗户边站着还像一尊大佛。

好家伙闷大爷不愧是闷王，李肆拜倒在地。

现在他有点尴尬，开不了口啊，都不说话太尴尬了，不行他得缓缓气氛。

“小哥你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