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着身倚靠在客厅的飘窗上,派普金头枕着冰凉的玻璃,狭长的眸子始终没有离开过楼下那两个如胶似漆的身影,一直到女孩跃进楼内,男孩消于转角,他这才转了转自己僵硬的脖颈,收回目光。
虽然屋内没有开灯,但是派普金还是精准地找到了窗边花架的位置,轻轻撩开非洲堇圆小的叶子,他摸出了之前放置在那里的高脚杯抵置唇边,正欲将里面的浓稠液体饮上一口。
无奈于下颚刚刚抬起少许,身侧便骤然掠起一阵风。
待风消影稳、看清来者后,派普金心下一惊,连忙丢了手中的杯子站起身来,客气道:“海伯父,您来了。”
“嗯。”
极其平淡的点头应道,海拾兹负着手笔直地站在三米开外,他冰冷漠然的目光先是打在派普金的身上,而后扫向了若大的飘窗,接着又猛然一转,静静地停留在那个盛装着液体的高脚杯上。
意识到对方在看什么,派普金的神经骤然绷紧,他赶忙将杯子又推回到角落里,期期艾艾道:“海……海伯父……其实我……”
不同于青年绞尽脑汁地思索该如何做出解释,海拾兹在下一秒便移开了目光淡定道:“目前的训练情况怎么样了?”
“啊?”派普金明显没有反应过来。
不是没有感受到对方的慌张,海拾兹的内心其实很是复杂。毕竟自从那件事情发生以后,他都不知道该以一种什么样的态度来对待眼前的这个青年。纵使时光荏苒,心中的那份芥蒂,也做不到消失殆尽。
无奈地叹息一声,海拾兹稍稍放软了声线:“我说,经过这段时间的培训,她们的情况怎么样了?”
见海拾兹没有打算继续同他追究那些液体,派普金暗自舒了口气,同时将原本紧绷着的神经放松了些许。
稍微调整了一下情绪后,他清清嗓子,给出了详尽的汇报:“虽然刚刚开始的那几天大家对于这种严苛的训练很是抵触,逆反心理也比较重,也不乏有人耍小聪明投机取巧,但是用过了您提供的方法后,她们也都各自长了记性,不敢再犯,算是比较平和地度过了适应期,紧接着便完全地进入了学习状态,目前的文化课成绩和实践战斗能力都在稳步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