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本侯是圣上亲封的安定候,见了本侯不仅不行礼,还动辄出言教训。本侯只是看你二人年迈,又形容可怜,才好声好气地打发你们。谁知尔等竟得寸进尺,青天白日的净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还打算渡本侯出家不成。”

……

对着愤怒且装傻装得炉火纯青的安定候,僧道二人只能选择开门见山。

癞头和尚双手合十道:“适才荣国府里的宝二爷,昔日乃是赤瑕宫里的神瑛侍者,而先姑苏林如海之女曾是生长在西方灵河岸上的一株绛姝草。神瑛侍者曾于绛姝草有灌溉之恩,此番绛姝草本应以一生的眼泪还他。如今因侯爷的贸然插手,这二位的命数却是出现了极大地偏差。因此

,顺应天命计,还请速使他二人回归本途才是。”

文湙翻身下马,啧啧啧地走向这两人,道:“我说如今的骗子都这样行事随意了吗,编个故事也不知道编的像一点。别的不说,你见过哪根长在河岸上的草能干死的?莫非你们西方极乐还能闹旱灾,以致河床枯竭?还什么神瑛侍者,听起来就像是看个库房的。你要是编个什么蓬莱大帝,西海龙王什么的,说不定我还给他三分面子,起码以后不揍他了。你就弄个侍者什么的,吓唬谁呢?”

僧道对视一眼,道:“侯爷此言,莫不是相对抗天命?你须知天命不可违,否则必有大劫降世。你本该顺遂安康,就不怕因此累得自己没个下场?”

这二人还蹬鼻子上脸了!

文湙翻身下马,将马鞭丢给身后的岑禄,道:“你们先将度牒给我看看。”

想要辨别一个出家人的真伪,查看度牒无疑是最好的法子。

巧的是,这二人还真没有,他们又没在寺里或道观挂单。

“侯爷说笑,我等并非世俗中人,何来世俗中物。”

“既然非是世俗中人,那就别管世俗中事。再说,你们这是哪里算来的狗屁不通的帐。我家的花儿长得好好的,他多事浇了瓢水就成他的了,那你这脑袋给我撸一把你是不是就摘给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