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清明头上已经出了冷汗,嘴硬道:“怎么可能……”

花无缺哈哈大笑起来,这样洒脱快意的笑声和他温润公子的外表甚是不搭。他伸手在脸上一抹,道:“安清明,你倒是不用怀疑你暗箭伤人的本事,花无缺他的确中了你的蚁脚针。只可惜,你演戏却演不过小爷我!”他一手的脂粉,伸手在安清明镶金的袍子上擦干净了,对方也没动弹半分,只是呆呆盯着他的脸。

“花无缺”道:“怎么,我长得比我哥好看?”

安清明道:“你是……你是……你是……”

“花无缺”又道:“怎么,只认识江无缺,不认识江小鱼?你和那观沧海啊,都是一个德行。要想当恶人,不先拜一拜你们恶人的祖师爷,天下第一大恶人,小鱼儿?”

小鱼儿扶着安清明的肩膀,脱下靴子,抖出了里面垫的几层草纸,咧嘴道:“我哥比我高寸许,脚下得垫这些,所以我走得不稳。我也怕走快了发汗,洗掉我的脂粉。花无缺那张小白脸漂亮得很,可没有小爷这条刺眼的伤疤。”

安清明摆出一副鱼死网破的姿态,昂首道:“你不如现在杀了我,你这辈子都别想给江无缺找到解药了!”

小鱼儿笑嘻嘻地道:“我不杀你。”

安清明道:“就算你找到解药,现在返回客栈也来不及了。”

小鱼儿道:“你以为他躺在客栈?我在来找你之前亲自把他背到了这里,从后角门进去,把他放在后花园凉亭躺着了。你觉得,是你这个初来乍到的家伙对我爹的房子比较熟,还是我爹之前的家人,对这宅子的门路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