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修复好的芒星静静地悬浮于天花板上,刺骨的寒意在房间里弥散,桌上是几瓶还没有开封的魔药。

熟练地给自己加了个保暖咒,德拉科皱着眉走到浴室前敲了敲那扇磨砂的玻璃门,“塞希利亚,你是不是又忘记服药了?”

门内传来一阵水花翻动的声响,银发少年将自己完全沉在混着冰晶的池底,在听到小少爷的声音后才破水而出,“德拉科,你需要休息,不要再为我熬制魔药了。”

毫不在意地看了看自己依旧惨不忍睹的手腕,那里正被新生的鳞片渐渐覆盖,虽然很慢,但好歹有了起色,只是那个咒语带来的反噬实在有些不太好处理。

德拉科不放心地继续敲着门,“塞希利亚,你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将伤口掩好,塞希利亚推开了浴室的门,浓重的寒气让浴室里起了厚厚的一层冰霜,他却像是丝毫察觉不到,只是德拉科仍旧习惯性地给他丢了一打干燥咒和保暖咒。

“我觉得自己好多了,真的。”银发少年一脸认真,伸出了自己手腕,向小少爷展示了他伤口的愈合程度。

自从发现对方有可能已经知道他的身份后,塞希利亚开始有意无意地展现出自己的种族特征。

德拉科小心地捧着少年的手腕,银白的细小鳞片覆盖住狰狞的伤口,透过半透明的鳞片,落在莹白腕间的那些纵横交错的伤痕就像是珍贵白瓷上的道道裂纹,扎眼至极。

“你管这个叫好多了?”塞希利亚的脸色依旧苍白,握住手里这一截细瘦的手腕,德拉科的心情糟糕至极。

将魔药的瓶子打开,他半强制地将那瓶药塞到了塞希利亚的手里。

散发着淡淡甜味的药水其实没有那么难喝,只是塞希利亚向来对药物这种东西非常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