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陵老祖问:“泽芜君看起来,不太开心。”
这不是废话?
夷陵老祖不是很在意这个,他其实更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蓝湛,我们以前那么好,在我生前你也是上过乱葬岗的,可对?”
“去过几次。”
“那么乱葬岗上的情况你也应该清楚,上面所谓的温氏余孽其实只有五十余老弱妇孺的事,你也知道。”
“我知。”
“那泽芜君知不知道?”
“那时我不善言辞,兄长忙于家族事务,我们并未交流。”
“也就是说,外面流言飞天起,说我夷陵老祖带着温氏余孽无恶不作,日日笙歌夜夜新郎什么的,你上过乱葬岗,可泽芜君并未寻你求证,只根据外面的流言,便随波逐流,决定参与围剿乱葬岗?”
乱葬岗上的温氏余孽,只是歧黄一脉的医修,还只是老弱病残,只有五十余人,这些泽芜君是真的现在才知。他看向弟弟,而能够从弟弟看起来没有表情的脸上知道弟弟真实心思的他,一眼便看出来,夷陵老祖说的都是实话。他虽有些怀疑当年乱葬岗的流言,若是真个如外面传言那样的乱葬岗,怎么败得如此轻易彻底,却没想到,那时候的乱葬岗是这样的。竟是这样的。
看着兄长骤然苍白的脸,含光君道:“是我之错。一直是兄长迁就于我,向来处事周全,而我却不知,兄长也会有倏忽之时。只等着兄长来与我谈心,便是去寻兄长时,也从未想过要谈乱葬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