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愣,想起了他是谁,心里百般滋味复杂极了,一时间不晓得该说什么话。
坎肩手里拎着个旅行包,瘪瘪的,看得出东西不多,对一个没家的人来说,远行确实不需要带什么东西。
二叔看着我,道,“坎肩要跟你走,你带着他吧。”
我看向坎肩,想起之前我俩的约定,笑了笑,“那把刀呢?”
坎肩面色平和,我不知道这几年他经历了什么,但第一次见面时,他脸上那股少年劲给我的印象极其深刻,听到荤段子还会羞涩的少年,此时终于消失得干干净净。
坎肩走过来,拿走我手里的车钥匙,盯着我的眼睛说,“扔了。”
我有些想笑,但怎么也笑不出来,我这是被原谅了吗。
坎肩打开车门,招呼我过去,“东家,笑不出来就别笑了。”
去北京的高速路,坎肩和我每人开几个小时,轮流休息。有时候他睡醒了没事做,便问我这些年干了什么,我跟他讲了些趣事和悲哀的事,他听完也没有很大的反应,像是习惯了故事中的奔波悲苦。
我又问他,“你呢?交女朋友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