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对得起我吗!”
那是雪之魔神将她炼制成傀儡的第十年。
她已经习惯了被雪神一天到晚叫她孩子的日子,也才知道这位魔神爱人的方式无聊得很——因为生灵脆弱,决定把生灵封入冰雪中,延长他们的保质期,可惜那些生灵太脆弱,都成了标本。只有她一个不言不语的夜叉活下来了。
雪之魔神高兴得很,连地盘上肆虐的风雪都停了,天天一口一个孩子的叫她。
她没什么脾气,因为过得太久,她也没什么多余的想法了。雪神不出门的时候,她就在站崖上看星光,雪神出门打架的时候,她就是她最趁手的兵器。
她可能真就是一把长枪,一个木架子,偶尔被雪之魔神保养一下,免得生了锈,散了架。不死不活的她被雪神又拿出去用,是一个春天。
雪神和入侵她地盘的魔神又打了起来,她不知道那魔神什么尊号,反正他能通过自己权能转换眷属归属,然后伤害魔神眷属间接伤害魔神。
被刺的伤痕累累的雪神狂性大发,这可能是她第一次那么受挫。
于是她直接把她地界里的所有凡人全部否决,说他们不再是她的“孩子”,她让她唯一的傀儡孩子去屠杀一个又一个的部落,受她支配的甘棠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她手里的武器成了诛戮的工具,或许夜叉就注定和杀生分不开关系,直到她屠戮到那个喜气洋洋的村子,她的心都平静到了麻木。
倘若不是她将兵器刺入新娘的心口,新娘不可置信地喊了句“姐姐”才倒下去的话,她死水一样的心大约没有任何波动。
明艳的新娘惨死于她的枪下,所有同她参加过冬宴的人也死于她的枪下,她一句话也说不出,甚至没办法去死。
因为她还是雪之魔神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