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来的匈奴人不少,童怜一下将整个青楼包了下来,那些匈奴使节瞧见路过往来的姑娘眼睛都直了。终于在如巴尔特点头之后,其中几人便带着些许抑制地期待,搂着身侧的姑娘去了二楼的厢房。
等带路的那个姑娘终于将人带到,除去如巴尔特与那位像胥已经没有几个使节还跟在他们身后了。
对此童怜也不甚在意。他让人端了些酒水吃食,等到姑娘将酒水和餐食都上上来了,童怜高举酒杯,起身对如巴尔特说:“希望匈奴王今夜能玩儿得愉快。”
对于此刻的如巴尔特来说,童怜已经算是半个匈奴人了,自然是欢喜地起身与童怜碰了碰杯:“便借童大人吉言了。”
对于匈奴人而言,花楼的酒并不醉人。哪怕是已经两壶酒下肚,如巴尔特依旧神色自然。他张嘴从怀中姑娘手中接过吃食,看着全脸通红的童怜笑道:“童大人这是已经醉了么?”
童怜似乎真的有些神志不清了,听了如巴尔特的话并没有直接回话,一直到他再将自己的酒杯满上时,才点了点头,略带歉意道:“是有些醉了。”
如巴尔特并非完全不知道童怜应下自己的要求是为了什么,眼见着人就要睡着了,挑眉道:“既然如此不若让你身后那两个大人陪我继续喝吧。”
凌白自知自己的酒量甚至还不如童怜,很是不客气地将方才认识几天的乐丘推了出去:“匈奴王海量,下官便不在你面前献丑了,就让乐丘将军陪你吧。下官先带童大人去醒醒酒。”
看着意识都已经不怎么清醒了的童怜,如巴尔特自然也不会多为难他们,只是爽朗一笑,继而让怀中的姑娘替自己的酒杯满上,然后朝着乐丘举杯道:“既然童大人不行了,那就让副将陪本王继续喝吧!”
凌白见状稍放下了点儿心,扶着童怜走出厢房。
就在厢房的门重新关上的那一刻,方才还眼神失焦、需要凌白的搀扶才能勉强站立的童怜骤然醒了神,除了绯红的双颊竟是半点儿瞧不出方才喝过酒的样子。
两人找老鸨要了间安静些的厢房,又把窗户打开透气,确定了无人顾及他俩了,凌白这才松了口气:“如巴尔特比想象的还不好对付。”
“毕竟是能从那么多王子中脱颖而出,成为新任匈奴王的人。”童怜的脸色并不好看。
在喝酒之间,他们也曾无数次暗里旁敲侧击地向如巴尔特询问过北匈奴现在的情况,只是每次都会被如巴尔特或是转移话题,或是随意地敷衍过去。虽然他们也知道如巴尔特猜到了他们的用意,但是有些事情终究是不能摆在台面儿上的,是以他们也只能笑着将话题转移去别处。
凌白叹了口气,微微摇头:“童大人是有什么好办法么?再这样下去,别是到陛下生辰宴那天,我们都没办法从他口中套出一句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