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挨得实在太近了,说话时吐息几乎都落在了燕长歌的后颈上,燕长歌竟有种脊背都跟着一毛一麻的感觉。
尤其下一瞬,燕长歌灵光一闪,一种形容不上来的感觉直击心头,他突然瞳孔一缩,猛地转头看向了高鸥枫。
高鸥枫依旧是神色淡淡的模样,手背还嘲燕长歌伸着,看到燕长歌猛地回头盯着自己,不由诧异了一下,“怎么了吗?是不好包扎吗?”
“不,不是。”
燕长歌暗暗吐息一口,收回了目光,才将他的手轻轻抓了过来,再次打开了药箱去拿纱布。
是错觉吗?
刚才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如果非用高鸥枫自己的理论来形容,那就是刚才第二次出门前,和出门后回来的高鸥枫,身上的“气”,不一样了。
可是当自己转头去看,却又的确依旧是冷淡平常的高鸥枫。
是自己的错觉,还是……那个可怕的高鸥枫,已经出来了,却在聪明地伪装之前的高鸥枫?
燕长歌想到这里,后背已经有了一种真真正正脊背发毛的感觉。
此时此刻,他只想赶紧给高鸥枫包扎完,离他远一点儿。
至少,不再这样挨着坐,因为他的每一丝呼吸,全都落在自己身上的感觉,真是让人更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