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怎么个不对劲法？兴许是他的上一幅画完了，这次新画了风格不一样的呢？”

燕长歌嘴上这么问，心里却已经确定了是高鸥枫隐藏人格出现了。

之所以还会这样问，就是为了引导薛明云说出更多细节供自己深入确定而已。

“我一开始稍微冷静下来时，也是这么想的，还懊恼过自己这样快步离开显得很没礼貌。但很快，等我出完一身冷汗，仔细回想刚才的每一个感觉，我就知道，我身体的本能反应，是不会骗我的。那一瞬间的毛骨悚然和惊恐，是我的身体本能。因为我反应过来，那画上，不仅仅是看着血腥让人不舒服，而且，刚才那一瞬，我是真的闻到了血腥味儿！不是心理作用，是真的有！回到学校以后，我越想越觉得可疑，因为他之前那幅春景图，看进度，应该是还不会画完的，怎么却突然画起了一幅这样可怕的画？”

燕长歌沉思良久，看来，高鸥枫的隐藏人格昨天晚上不仅出来了，而且出来的时间还不短。

“我第一反应是以后不去了，”薛明云见他不说话，以为他是听到这些也吓到了，“但后来一想，我还需要钱，而且，我只是送个咖啡就走。但我很快想起来，不知道是听谁说过，高鸥枫还在我们学校找了个模特。我想来想去，还是找到了你，不管你怎么打算，我都得提醒你一下比较好。”

而且他现在很庆幸，在第一次上门给高鸥枫送咖啡时，高鸥枫也曾提出让自己做他的模特，当时因为自己觉得不合适，又怕尺度大，不太好接受，所以当时就拒绝了。

高鸥枫后来也没有提过，应该是那之后，又找到了燕长歌做模特。

“谢谢你。”

燕长歌真诚地对薛明云表示了感谢，接着却苦笑一声，“不过我跟你一样，由于个人原因，很缺钱。所以这个模特还是只能先做下去，合同签了，违约金对我来说是个天文数字。”

薛明云沉默了一下，嘴角露出一抹苦涩，“我懂。那你还是要注意安全，真有什么事，就报警。当然，这件事也可能是我大惊小怪了，可能一切都只是我仓皇之下的误解。我只是觉得很不踏实，才来提醒你一下。”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