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也有着大安人一半的血脉。”

燕长歌恍然大悟,“而且我听说,这些年你在北寒王庭并不受重视,甚至过得很惨,北寒国在你心里应该不是个好地方。反而你还有大安人的血流淌,那为什么还要带领北寒国,进攻大安,夺取大安?”

莫辛挑眉看他,“你也说了我身体里流着大安人的血,那既然如此,为什么大安的皇帝,宫云盛能做,我就不能做?既然我身体里一半北寒人的血,一半大安人的血,就更应该以一己之力,合并大安与北寒,做这个两国合一的帝王。让大安与北寒,再不分你我,让你我二人,更再不分国界。”

燕长歌:“……”

强词夺理……

……的小辣鸡。

要不是莫辛那什么什么时,根本不心慈手软,燕长歌只看他这纤瘦的腰身,都差点一口“细狗”脱口而出。

两人说话间,燕长歌已经把他再次破掉的白衣服脱了下来,露出肩膀上的刀口来,但燕长歌的视线,却率先被莫辛胸前的那个早就结痂的刀口吸引了,他忍不住伸过去用手指轻轻摸了摸,“这里就是……”

“是。”

莫辛的呼吸贴近了他的颈窝,“一寸肋骨,一碗血。那甲,你之前穿在身上时,可也曾有过与我骨血相融的感觉?”

正是因为这一个念头,他才会在见到燕长歌的第一眼,就放弃了把甲索回,反而那么的想要,送给他,让甲永远属于他。

这样,就好像他把自己的骨血,永远穿在身上,与他形影不离。

燕长歌老脸一红,下意识地侧开了头,将视线转移回他的肩膀上,打开了药箱仔细地将白药药粉洒在了他的伤口上。

“嘶~”

莫辛轻嘶一声,“疼。”

燕长歌无情的翻了个白眼,“刀砍在身上你都没说疼,洒个药粉就疼了?”

燕长歌说这话时,忍不住朝着他脖颈上看了一眼,之前自己也给过他一刀,还是要害上。

好在这些日子过去,已经结痂脱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