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祁淳和柳青松两个人脸上双双僵硬了一下,却又介意对方外场,不好言明,只得对视一眼,各自冷哼一声。

燕长歌却已经没有更多的时间顾虑他们的恩怨了,将东西收好了,便朝两人一拱手,“时辰已是不早,也许我在此多逗留一刻,西关形势便凶险一分,我得出城,带已准备好的轻骑,火速赶往西关了。”

“…一路小心。”

宫祁淳纵有再多不舍,也知道,跟他同去,不太现实。

至少,光明正大的去,不现实。

兴许…

嗯。

“病了!?”

前脚燕长歌刚走的第二天,就有人向宫云盛上禀,说明王宫祁淳病了,还是会染人的病,接下来不宜见人,要闭府不出。

“对了陛下,丞相柳青松方才也递上奏折,说偶感小恙,不宜面君,请陛下允他免朝,在府中修养。”

宫云盛气得直接从龙椅上站了起来,反手就把御案上的一只青玉镇纸甩了出去,哗啦啦带起碎响,还夹杂着宫云盛的怒火,“他们一个两个的,当朕是傻子不成!不就是欺朕身在皇位,身不由己,无法像他们一样——”

“陛下!?”

忠贵一听这话头不对,快速看了一眼还在这儿的两个小太监,赶紧打断了他。

宫云盛回神儿,知道有些东西,身为皇帝,是绝对不能搬到明面上说的,尤其还是在两个小太监面前。

否则,这话传出去,他与明王,丞相,三个人却为上将军争风吃醋的话,可是要被天下人耻笑的,那不只是他的威严,更是大安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