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云盛眼中划过一丝震惊,不似作假,“你说什么?那个拥有极阳之血的人,是新北寒王?你怎么知道?”

宫祁淳猛地一甩手,松开了他的衣领,“这你不用管。你赶紧把甲收回,或者,命他收好,不准再穿!”

宫云盛深深喘了几口气,也渐渐冷静了下来,有些怀疑地看向了一脸冷色的宫祁淳,“皇叔,说实话,您对燕长歌的心思,连朕的父皇都知道。而朕的心思,也早因您的敏锐,被您看穿,有些事,你我叔侄二人早已心知肚明。所以,朕想问,是真的那甲有危险,还是皇叔您,见朕赏了他那么好的甲,怕他对朕感念于心,特来恶意挑拨?”

砰!

“本王可没有你们父子那么奸诈阴险!”

宫祁淳忽地抬手,一拳砸在了宫云盛的嘴角,霎时间,宫云盛嘴角一口血色涌了出来。

是啊,他那个皇兄,宫云盛的父皇,明知道他一心念着燕长歌,却故意在临终前,假装念错字,把燕长歌的弟弟燕长岚强行塞给了他!

真是恶心至极!

宫云盛抬手缓缓抹去嘴角的血丝,冷笑道,“宫祁淳,你敢对朕动手?你别忘了,朕念一声皇叔,你就是皇叔,朕若不念,你就是个以下犯上的死罪之人。”

“何况,”宫云盛将手上鲜血一抹,“别说那甲的事,尚无凭据,就算它真的就是用那寒王的骨血锻造的,又能怎样?一个北寒国新上来的不成气候的少年寒王,对上大安,那就是以卵击石。他不动手,朕还想要去灭了他呢!”

“要灭你自己去,别拖上燕长歌!”

宫祁淳冷冷拂袖,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