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局面,是在让皇帝安心,也是让燕长歌更安全,让自己更安全。
但是一直以来,燕长歌却好像根本意会不到他的意图,总觉得他是在故意针对他,故意跟他唱反调,竟然真的对他横挑鼻子竖挑眼,越看越不顺眼。
幼时情谊,好似早已烟消云散。
每次看到燕长歌那一脸跟自己水火不容的情绪,柳青松也有时在想,这个方法,会不会真的就是个错误。
燕长歌突然停下了脚步,静静看他,“丞相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柳青松睫毛颤了颤,却避开了他的目光,只是说道,“我从来没有针对过你。”
燕长歌扫了一眼身后陆续路过的其他官员,一把拉住了柳青松的胳膊,将他拽到了宫门角后,低声道,“我是问,你说感觉到北寒国可能没有看起来那么脆弱,究竟是什么意思?你是知道了什么,还是收到了什么消息?”
柳青松先是愣了一下,接着眼中却明显飘过一抹失落,“哦,你问这个啊。只是一种感觉。也许就正如你说的,瞻前顾后,思虑良多。”
“那你——”
“上将军!上将军!”
燕长歌正想再问几句,却听到身后不远处一个太监急匆匆地一路小跑朝着这边追了过来。
定睛一看,竟是宫云盛身边最贴身的御用太监,忠贵。
“上将军,陛下请你留步,回转御书房!”
燕长歌抬眸,“好。”
他接着看了一眼柳青松,“那我——”
柳青松垂着眼眸,声音微冷,“去吧。”
燕长歌点了点头,转身跟着忠贵便朝御书房方向走,附身之际就因自身神魂的潜在影响变得优越许多的听力,却清楚地听到了身后一句半阴不阳的“可真够君睐臣亲。”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