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用了自己的办法?”

燕长歌凝眉看着他,“一个知道结果,却可能没有实证让他们伏法的案子,让你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用了将所有痕迹擦干抹净的极端方式,处决了他们?”

沈辞转头深深看他,“不。我给过他们机会。可是他们真的,没有半点儿悔过之心。甚至被绑在这张床上,”

沈辞抬手指了指靠墙那张罩着塑料布的床,“前天,那个狗东西躺在这里,当我质问他当年的事情时,你猜他说什么?他没有忏悔,没有醒悟,他反而在知道我是谁之后,冲我恶狠狠嘶喊了一句,要是知道当年我躲在柜子里,早就把我也宰了!”

燕长歌心头一冷,这是什么样的畜生,做下那种事,十七年后被人报仇时,不是后悔自己做了错事,而是后悔当年没有赶尽杀绝,才被找到头上报仇?

这样的人,真是死不足惜!

“长歌。”

沈辞慢慢转过身来,用他刚刚抚摸过那巨大玻璃缸的冰凉手指摸上了燕长歌的脸颊,他的眼睛里有些流转不定的冷光,让燕长歌清楚地感觉到了此时此刻沈辞的情绪,是完全不可捉摸的,更没办法以寻常人的思维去判断。

“嗯?”

燕长歌一动也不敢动,嗓子里发出的声音都有些发干。

“你不会离开我的,是吗?”

沈辞歪头看他,冷硬却透着无辜的表情,好似一个古怪木偶。

“不会。”

燕长歌扯了扯嘴角,试图缓和两人之间的气氛,却显然失败了。

沈辞的指肚轻轻抚了抚他的脸颊,唇角勾出一抹皮笑肉不笑的弧度来,“真乖。毕竟,今天你在我这里,听到了很大的秘密,如果你想离开我,那很抱歉,我真的不能让你活着离开。”

燕长歌笑了一下,“可是,我也不可能就在你这里,公司的事情都不管了,对不对?”

“不,”沈辞微微摇了摇头,“我并没有说你不能离开这里,我只是说,你不能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