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温柔一笑,“这不是有你么,你经常来做做客,我这里自然就不冷清了。”
燕长歌顿了一下,才道,“那会不会太打扰了?”
“不打扰。”
沈辞伸手拉了一把椅子示意他坐下,“如果是别人来,的确会让我觉得很困扰。但如果是你,那我随时欢迎。”
燕长歌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一时之间却没有接这句话。
如果说,之前他觉得薛振景是美强惨的可能性比沈辞高,现在,他已经改变看法了。
这个沈辞,尽管处处看起来都是温柔平静的模样,但他某一瞬间带给自己的难以形容的波动,却比薛振景那乍看明显的变化,更能触动自己心头的直观感觉。
燕长歌愿意相信自己的直觉。
只是,还缺乏明确的判断。
“你先坐会儿,我去做饭。”
沈辞脱了上身的外套,反手挂在了衣架上,很快就抽了一条蓝色围裙穿在了身上。
燕长歌看着他身上那条几乎全罩身的“蓝色围裙”,表情很是复杂了一下,“这……是一次性手术服吧?你穿这玩意儿,做饭?”
家里没有保姆没有厨师,沈辞会自己做饭,燕长歌已经想到了,只是没想到,他把做饭这件事,整得跟要上手术台一样。
这看起来,略有损胃口啊。
谁知道一会儿他端出来的是心还是肝儿还是大肠儿?
沈辞抬了抬胳膊,似乎是要他看得更清楚,他的嘴角,是仿佛一种求夸奖的笑容,“你可别看它不顺眼,这个可比围裙遮的严实多了,而且是一次性的,比重复使用一条围裙,更方便的多。”
燕长歌总觉得沈辞这一瞬间的笑容,是不同于以往的,但又实在说不上来究竟是怎么个不同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