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惜桥!你谋朝篡位,这是千古罪人的行径!我章显之就是一头撞死在这金銮殿上,也绝对不会向你这样的逆臣贼子低头!”

“我陈正也是!”

当然,现在还在这个金銮殿上的,不只是跪下只能等宣判死活的滥臣,也还是有少数几个直臣的。

他们是真的看不得这改朝换代,谋反朝廷的动乱。

“谢将军,”身后的副将军靠近了谢惜桥,看了一眼这三两个须发花白的老臣,冲谢惜桥低声道,“这三位,都是本朝三代老臣,对朝廷忠心耿耿,恐怕……不好处置。”

杀了,他们不同于那些佞臣,委实可惜,但不杀,他们也不会归顺新朝。

谢惜桥冷笑道,“没什么不好处置的。我敬佩忠直之臣,更需要忠臣,可是,我需要的可不是这样的愚忠。齐朝早已内腐外败,如果为了这样的朝廷他们做着所谓宁死不屈的姿态,那就……”

谢惜桥闭了闭眼,背过了身去,不再直视,“送!”

拿着冥顽不灵当忠骨?

也许够忠,但绝对不清醒。

这样的臣子,他也不需要。

既然那么想坚守他们的旧朝,那就成全他们一番愚忠之态,让他们随那狗皇帝和腐败不堪民生潦倒的齐朝去了吧。

“这……”

副将一时有些犹豫。

副将也不傻,这个“送”字,说得显然不是送他们出门,而是送他们上路。

大概谢将军说的是“送”,而不是“杀”,已经是留给他们最后的情面和尊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