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乱的很,此时此刻,他真的不想听到燕长歌嘴里再说半个字出来。
燕长歌果然闭了嘴。
面无表情地看着无宴格外认真的给他处理伤口,消毒,抹药,缠纱布,自己坐在沙发上,不仅不说话,甚至都没有什么动作。
安静的像个乖娃娃。
夕阳从窗子里透过来,照在他的脸上,也照在了无宴半躬着的身体上。
一切,都显得那样静谧。
“好了。”
不知过了多久,无宴终于松开了他的手,提着药箱慢慢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沙发上神色寡淡的燕长歌,“过来吃饭。”
燕长歌无声抬眼看向他,又看了一眼地上的狼狈,却没有动。
他突然也有点儿不知道主动和无宴戳破某层窗户纸,是不是正确的了,如果没有,现在的无宴,是不是还会恭顺地微笑对他说,“主人,吃饭了”?
而不是一句冷冰冰,甚至命令般的,“过来吃饭”。
可是那样,又是真正的无宴吗?
燕长歌暗暗叹了口气,不,他是不后悔的。
他必须和无宴戳开。
如果无宴说的都是真的,越早解开,不也是更早的补偿他?
自己又凭什么希望着,无宴像之前一样恭顺和气?
那对他不公平。
如果真的已经错了,就更应该早早结束这个错误,而不是为了表面的“和谐美好”,将错就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