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

燕长歌脑子嗡的一下，只觉得整个大脑都好像短路了一样，“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别说无宴手上还有个纹身，就说他的记忆，他接受的原主记忆，从一开始，就一直是燕家少爷。

根本没有替换过的记忆！

如果说，克隆人心思阴沉，在过去的某一个时间，设法跟本体交换了，那就算骗过了其他人，也不可能连自己都骗过了，连自己的记忆都骗过了！

“不可能？”

无宴轻嗤一声，抬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将燕长歌的手从自己的胳膊上掰开，扫了下去，“失陪了。我要去做饭，你吃不吃的，随你便，至少，我饿了。”

“无宴！”

燕长歌下意识地紧跟了一步，“…我吃。”

按照理智，尤其看他接收的原主记忆，原主都不可能是这样歹毒阴险的人，就算原主不是好东西，可他的记忆不会骗人。

可要说不相信无宴……

燕长歌神色复杂地看着无宴走向厨房的背影，不知道是出于多个世界以来对这个灵魂的熟知，还是什么，他更觉得无宴的话不像假话。

可原主的记忆，是怎么回事？

记忆里，这么多年，原主就是燕家少爷燕长歌，受父母宠爱，学习优秀，进入公司，掌管公司。

为人也可以说算得上正人君子，不阴郁，不狡诈，和生于黑暗，长于黑暗，也不免黑暗的无宴比，更是正常的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