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中，三人一前两后，背对着两人的刘峰抿了抿唇，忽然道，“你刚才，说你师兄是你男……男人，是玩笑？”

这次，不等燕长歌开口，冥川就冷声道，“不，首先，我是他男人，其次，我才是他师兄。”

他就说，这个刘峰，对燕长歌，不可能完全单纯。

以前变着法独自上门也就算了，反正那个燕长歌，也跟现在他的燕长歌，并不是同一个灵魂。

可现在，这人话居然都问到这种份上了，问的还是现在的燕长歌，真当他冥川是睁眼瞎呢！？

“…哦，我无意冒昧，只是随口一问。”

刘峰始终没有回头，依旧快步走在前面，他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背对两人，隔着厚厚的脊背，竟然听起来有些闷闷的。

燕长歌无声看着刘峰那仿佛颓了一分的后背，暗暗叹了一口气，才转头看了冥川一眼，无声给他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到此为止，不要再提这个话题了。

毕竟，作为特案组组长，身份原因也好，性格原因也好，刘峰都不可能再继续抱着什么不该有的念头不放。

他这么一问，也只能真的就是这么一问。

即便没有冥川，恐怕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

几人到现场时，燕长歌只是扫了一眼，就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刘峰的脸色也很难看，“很惨烈。十个人全都被烧焦了，而且即便变成焦炭，都是这样诡异的姿势。我本来是想让人处理了现场，但没办法，你没亲眼看过，我怕影响你的判断。”

城南的树林里，一片被烧出来的荒地上，用白灰画成了一个奇怪的图案，图案十个角，每个角上，都是一具烧焦的尸体，尸体都呈一种跪拜的姿势，面对着图案中央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