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让他感觉到不好，却又无法言喻的东西。

何况一路上，别说二皇子始终都阴沉着一张脸，就连他自己，都恨不得地上有一条地缝，能让他钻进去。

可事实却是，他非但没有办法钻到哪里去，还一路被人围观，甚至是低声议论，隔着轿子，燕长岚似乎都能感觉到来自外面的指指点点。

而他能做的，只能是坐在轿子里，连轿帘都压的严严实实，不让外面人窥见里面一丝一毫。

…

“燕府招待不周，还望二皇子见谅！”

知道今天二皇子要陪燕长岚回门儿，李春娇的事，再怎么让他焦头烂额，也不得不强撑着来操持接待二皇子的事。

“李氏的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二皇子却懒得跟他客套回门的事，两人见面，更先是尊卑有别，其次才是岳丈与女婿，明显，二皇子是出于高位的。

“李氏”两个字，更是让燕长岚和燕老爷齐齐感觉到了因为这件事，二皇子语气中的冷意。

显然，二皇子已经生气了。

“这……”

燕老爷见他单刀直入地问，只能硬着头皮把事先准备过的措辞搬出来，“李氏确实当年糊涂，如今已经畏罪。至于岚儿，不，至于二皇子妃，当年才刚出生，对一切完全不知情啊！请二皇子能够看在二皇子妃对您情深意笃的份上，不要迁怒二皇子妃……”

二皇子沉默了片刻，才冷冷开口，“现在的问题，不是我会不会迁怒他，而是朝廷里的政敌，和我父皇，会不会因为李氏这件不堪的事，牵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