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后来终于真的成了南蛮之王,嵘靖依然觉得,“兄弟”两个字,就是他心头不可轻易触碰的伤疤。

因为兄弟,在他这里,就是两个极端。

多者如那些政敌兄弟,明枪暗箭,互相残杀。

另一个极端却又是他的五弟,同为王室之子,却倾尽全力支持他,最后还因为他落得被针对残害的下场,甚至等不来他坐上王位的那一天。

“所以,”燕长歌轻轻叹了口气,“这兄弟手足,一国朝廷也好,一府内宅也罢,永远都不会因为所谓的同胞与否,就能断定亲近与否。知人知面不知心,亲兄弟,也是人心隔着俩肚皮。”

“你以后,有我。而我,有你。”

嵘靖不禁抬手紧紧握住了燕长歌细软的纤长手指,“那个燕长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至于燕长风,只要他谨记他是燕长歌的兄长,亲兄长,他可以对他乱七八糟的小心思视而不见。

反正,燕长歌已出嫁南蛮,燕长风送亲回去,便是两国不见。

一行车马,浩浩荡荡,不知过了多少日子,才终于靠近了岭南之地。

“前面就是瘴林了!大家要小心,务必把各种药瓶备在身上!”